第406章 市井行医传新术,戾气暗涌藏杀机(第2页)
虚影停留片刻,对着灵枢轻轻点头,便化作淡金粉末融入鼎中。药鼎里的 “黄芪火绒汤” 突然泛起细密的金纹,汤面浮着的青铜粉自动组合成 “医道永存” 四字,与灵枢怀里的《墨道医经》残页产生共鸣 —— 残页在怀中发烫,透出的光透过衣料,与阵眼的炭火遥相呼应,连书页上的字迹都变得清晰了几分。
灵枢伸手在鼎口探了探温度,指尖刚碰到白汽,就传来规律的震动 —— 是鼎底 “气脉阀” 在按墨家 “三开三闭” 的规律调节火候,每闭一次,聚气阵的光纹就亮一分,与他袖中青铜符的跳动频率完全一致,连他的脉搏都跟着变缓,像是与阵气融为一体,能清晰感受到药香在阵中流转的轨迹。
更奇的是,青铜符贴在袖中,竟像面小镜子般,自动映出阵眼的景象:能看到炭火里的矩尺纹在缓慢转动,与鼎身的纹路严丝合缝;阵眼周围的青石板上,还浮现出极小的西域火神纹,纹路与鼎里火绒草的气息相互吸引,形成个微型的 “医道同源” 图案。“这阵不仅能借草木之气,还能引西域药材的药性,” 灵枢轻声自语,眼中满是敬佩,“祖师当年融合中原与西域医道,连阵法都藏着‘兼容并蓄’的心思,真是妙到毫巅!”
“灵枢哥,你看这试毒叶,又黑了三片!” 素问举着三片发黑的试毒叶跑过来,裙摆扫过聚气阵的光纹时,阵眼的炭火突然亮了下,光纹里的红丝剧烈颤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刚才王大嫂说,她昨天在‘惠民药铺’买的当归,今早熬汤时汤面飘黑气,我一验,果然掺了锁魂散的渣!还有李大叔买的火绒草,一靠近青铜符就冒黑气!”
她鬓角的银链突然绷紧,链坠青铜小鼎朝着西市深处的 “火神药铺” 方向,鼎耳锁链泛着淡青,与聚气阵的光纹产生共鸣,光纹里的红丝突然转向药铺方向,像被磁石吸引般绷得笔直。“那铺子的戾气,比昨天还重,怕是哈立德又进了新的带毒药材,” 素问压低声音,“连你这聚气阵都感应到了 —— 你看,光纹边缘都变绿了,是被戾气染的!”
灵枢顺着红丝的方向望去,聚气阵的光纹边缘果然泛着淡淡的幽绿,像是蒙了层脏东西,原本顺时针转动的光纹,竟有两道开始轻微逆时针倒转,与其他五道相互拉扯,发出 “滋滋” 的细微声响,阵眼的炭火也暗了几分。他刚要说话,就见个穿粗布衣的孩童抱着只受伤的小野猫跑过来,孩童约莫五六岁,裤腿沾着泥,脸上还挂着泪珠,小跑到灵枢面前,举起怀里的猫:“神医哥哥,救救小白!它昨天啃了药铺门口扔的草,今天腿就肿了,连最爱吃的鱼干都不吃了!”
灵枢放下青铜铲,小心翼翼地托起小猫的后腿 —— 猫腿肿得像根小萝卜,还泛着淡淡的黑气,一碰,小猫就疼得 “喵呜” 叫了声。他指尖刚碰到猫毛,聚气阵的光纹突然朝着猫腿方向亮起,淡金光芒透过猫毛,照出个极浅的 “鼎” 字印记 —— 印记泛着幽绿,与光纹的淡金相互排斥,猫腿的黑气被光纹逼得往肉里缩,疼得小猫轻轻挣扎。“是引气丝,” 灵枢从袖中掏出青铜符,轻轻贴在猫腿上,符面一亮,淡金光芒顺着猫的络脉蔓延,黑气渐渐淡了些,“连畜生都不放过,墨渊这是想让西市的活物都变成鼎引,好借它们的气激活子鼎 —— 你看,聚气阵的光纹都在排斥这印记,说明这戾气与阵里的墨道精魂是死对头,连祖师的医魂留下的气都容不下它。”
他抬头望向人群,之前被打倒的灰布衫已被赶来的禁军拖走,可远处 “火神药铺” 的方向,仍有幽绿微光在闪烁,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显然哈立德还在盯着聚气阵。灵枢下意识握紧青铜铲,铲头的 “非攻” 二字泛着冷光,聚气阵的光纹突然朝着药铺方向亮了下,倒转的光纹竟被强行拉回顺时针,像是在提醒灵枢 —— 他知道,哈立德肯定还会派人来捣乱,得尽快找到假药源,不然不仅百姓遭殃,连这聚气阵的平衡都可能被打破,到时候鼎里的药都得废了,之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
二、午间救患现诡痕
灵枢追进小巷时,灰布衫刚踩着墙缝翻上墙头,腰间的青铜刀没藏好,露出半截刀鞘,上面刻着的 “墨渊”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幽绿,与之前袭击聚气阵的刀一模一样。“站住!把你塞给百姓的东西交出来!” 灵枢脚步不停,右手猛地甩出枚青铜针,针尖擦着灰布衫的衣角飞过,“钉” 在墙头上,针尾红绳绷直,与灵枢袖中青铜符产生共鸣,红绳颤动的频率,正好与灰布衫的脉搏一致 —— 这是墨家 “追踪针”,能通过绳动判断对手位置。
灰布衫见跑不掉,突然转身从墙头跳下,双脚刚落地就从袖中甩出锁链,链上的倒钩泛着黑气,朝着灵枢的脚踝缠来:“墨家传人又怎样?墨渊大人说了,初七鼎开,你们这些守着破医书的人,都得死!” 锁链的材质与高公公的一模一样,链节碰撞的声响沉闷,竟与终南山青铜棺的震颤声隐隐呼应,听得人心里发慌。
灵枢侧身躲开锁链,右手快速拔出腰间三齿刀,刀背矩尺纹一亮,朝着锁链狠狠劈去 —— 刀身刚碰到锁链,上面的黑气就像遇到烈火般消散,“这是墨家‘破邪刀’,专克你们这些戾气!” 他趁机上前一步,刀背顶住灰布衫的胸口,将他逼到墙根,“你也是高公公的人?宫里的母鼎还没搞定,就来民间祸害人,墨渊就这点本事?”
灰布衫被刀背抵住胸口,却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一声:“高公公算什么?墨渊大人身边的能人多的是!” 灵枢手腕一翻,刀背挑掉灰布衫的兜帽 —— 露出的脸竟有几分眼熟,是之前太医院的学徒刘二,去年因偷学墨家医书被老妪赶走,没想到现在成了墨渊的傀儡。
“是你!” 灵枢皱起眉,手中的刀松了几分,“老妪婆婆当初见你可怜,还想教你辨毒术,把《墨道医经》的残页借你看,你怎么能帮墨渊害人?他用戾气控制你,你就甘心当傀儡?”
刘二眼神空洞,嘴角却勾起抹诡异的笑:“辨毒术能当饭吃?能有权力?墨渊大人给我药材,让我当‘火神药铺’的二掌柜,以后还能跟着他当大官,你们能给我什么?不过是守着个破义诊摊,给穷百姓治病罢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就要往嘴里塞 —— 哨子与之前宫里的 “唤魂哨” 一模一样,一吹就能激活患者体内的 “鼎” 字印记。
“不准吹!” 灵枢眼疾手快,左手猛地扣住刘二的手腕,右手三齿刀刀背狠狠砸在青铜哨上,哨子 “当” 的一声掉在地上。可还是晚了,刘二在挣扎时已吹了半声,哨音虽轻,却带着极细的戾气,巷子里的杂草突然泛出黑气,草叶上浮现出极小的 “鼎” 字印记,与患者眉心的印记完全相同。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马蹄声,李三带着五个禁军冲进来,手里的长刀泛着冷光:“灵枢神医,俺们来晚了!这狗东西是不是又在搞鬼?” 刘二见状,突然发力推开灵枢,就要往巷外跑,却被李三一脚绊倒:“想跑?没门!”
李三按住刘二的后背,禁军上前将他绑住,可刘二还在嘶吼:“你们别得意!刚才那半声哨音,已经激活附近百姓的印记了!初七鼎开,你们都得死!” 灵枢心里一沉,急忙跑出小巷 —— 只见巷外的百姓有的捂着胸口咳嗽,有的抱着头抽搐,眉心的 “鼎” 字印记都变深了,与宫里张大人的症状一模一样,连之前被治好的王老丈都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快!拿‘黄芪火绒汤’来!” 灵枢大喊,素问早已提着药鼎跑过来,两人快速给抽搐的百姓喂药,用青铜符压制印记。灵枢看着百姓痛苦的模样,握紧了手中的刀 —— 墨渊为了激活鼎引,竟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这仇,一定要报!
三、未时交流传医道
张大夫跟着灵枢回到义诊摊时,百姓们正围着禁军议论纷纷,有的说 “是不是惹了邪祟,怎么好端端的又犯病了”,有的说 “这病会不会传染,俺家还有孩子呢”,乱成一团,连之前帮忙熬药的老大夫都皱着眉,不知该如何安抚。
张大夫突然站上义诊摊的马扎,举起手里的旧医书,大声说:“大家静一静!我是城西药铺的张大夫,这病我知道,是戾气缠上了,不是邪祟,灵枢神医和素问神医能治!” 他声音洪亮,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都朝着他望去。
张大夫翻开医书,里面夹着张泛黄的麻纸,纸边都卷了毛,上面的字迹却清晰 —— 是三百年前墨瑶祖师留下的 “祛邪方”,字迹与灵枢的《墨道医经》残页完全相同。“大家看,这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方子,他当年是墨家学徒,跟着墨瑶祖师在西域行医,” 张大夫的声音带着激动,指着方子上的字迹,“灵枢神医的新疗法,就是按这方子改良的,连用药的剂量都和祖师的记载一样,大家要信他!”
人群里,个拄着拐杖的老大夫站出来 —— 他是西市有名的李大夫,行医几十年,百姓都信他。“张大夫说得对,” 李大夫走到灵枢面前,对着他拱手,“我年轻时在终南山善堂见过老妪婆婆,她用青铜针治好了我的腿疾,那手法和灵枢神医现在用的一样,都是墨家传下来的真本事!这病虽然怪,但只要按他们的法子治,肯定能好!” 说着他转向百姓,“我也来帮忙,多个人多份力,大家别慌!”
百姓们听了,终于放下心来,有的帮忙抬患者,有的帮忙烧火,义诊摊又恢复了秩序。灵枢心里一暖,从药箱里拿出《墨道医经》残页,递给张大夫:“张兄,这是祖师的医经残页,你照着上面的方子,教大家熬‘黄芪火绒汤’,注意按‘子午流注’时辰熬,辰时熬的药效最好。我和素问去给抽搐的百姓放血,尽快缓解他们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