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医道融贯通西域,戾气窥伺扰长安(第3页)
台下的一位年轻中原医者举手提问,他叫陈明,是太医院的学徒,之前因用错放血剂量差点伤了患者,一直很自卑:“灵枢先生,我们初学融合之术,常因掌握不好三家之术的比例而出错,比如用机关针时,总担心力度太大伤了经脉;用火神针时,又怕草气太盛导致患者上火,该如何改进呢?”
灵枢笑着从药箱里取出个青铜制的 “融气脉诊仪”—— 这是按《医道融贯典》的记载,用墨家机关术打造的,仪盘上刻着三圈纹路,分别代表墨家机关术、西域医理与道家阴阳术,圈间用极细的青铜丝连接,能自动检测患者的气脉融合度。“这是墨家传下来的‘融气脉诊仪’,也是我们新制的教学工具,” 灵枢将脉诊仪放在案上,用指尖轻轻触碰仪盘,“你们看,仪盘上的金纹代表墨家机关术的力度,青纹代表西域医理的草气浓度,黑纹代表道家阴阳术的引气强度,三者平衡,则仪盘中心的‘融’字会泛金,说明用术得当;若金纹过盛,说明机关针力度太大,需减轻;若青纹过盛,则需减少火绒草用量。” 他现场用脉诊仪模拟陈明所说的情况,调整纹路后,仪盘中心的 “融” 字果然泛金,“有了这仪器,你们初学也能精准把握比例,不会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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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激动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触摸脉诊仪,眼里满是感激:“谢谢灵枢先生!有了这仪器,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用错剂量了!” 台下的医者们也纷纷围过来,好奇地观察脉诊仪,有的还提出改进建议,比如在仪盘上添加病症对应刻度,让使用更方便,灵枢都一一记下,承诺会进一步改良。
就在这时,融合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青铜鼎轰鸣,声音从终南山的方向传来,极具穿透力,震得厅内的青铜铃都微微颤动。灵枢袖中的青铜符突然发烫,符面透出的光映出个清晰的人影 —— 是老妪,她被绑在终南山的青铜柱上,身上的粗布衫沾着血迹,身边的圣火泛着微弱的光芒,她手里紧紧攥着《医道融贯典》的另一部分残页,脸色凝重:“灵枢... 素问... 小心... 长安的... 融合阁... 有墨渊的... 暗线... 是... 之前混入的... 医者... 他们... 藏着... 融气阵的... 破绽图... 想在... 初七... 用错阵... 害百姓... 圣火... 也被... 墨渊... 动了手脚...”
话没说完,人影就被一股黑气吞噬,青铜符恢复正常,可厅内的《医道融贯典》突然泛出幽绿,书页上记载 “融气阵” 的部分又开始模糊,连案上的火神镜都泛着淡淡的黑气。“不好,暗线在阁内!” 灵枢握紧三齿刀,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老妪婆婆说暗线是之前混入的医者,还藏着融气阵的破绽图,想让我们在初七时用错阵法,不仅不能驱散戾气,还会释放更多戾气,害了长安百姓!我们得尽快找出暗线,夺回破绽图!”
五、酉时追查留悬念
酉时的太阳渐渐落下,金色的余晖将融合阁染成暖黄色,给阁内的医者们都镀上了一层金边。灵枢和素问带着阿卜杜拉、玄机子,还有李三的禁军,在融合阁内仔细搜查暗线,从正厅到后院,从书房到药材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阁内的医者们也纷纷加入搜查,有的检查其他医者的药箱,有的查看阁内的医典与图谱,有的守护青铜鼎与脉诊仪,气氛紧张而有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 —— 谁也没想到,墨渊的暗线竟藏在自己人中间。
“你们看,这株融气草泛着幽绿,是被戾气污染了!” 娜菲莎在药材库发现了异常,她手里拿着株融气草,草叶边缘泛着幽绿,与之前黑袍人身上搜出的污染草相似,“这草是今早刚从西域运来的,由负责药材管理的王医者接收,肯定是他在运输途中动了手脚,或者他就是暗线!”
灵枢快步走到药材库,接过融气草,用青铜符一测,符面立刻泛出幽绿,还冒出极细的黑气:“是墨渊的戾气!这草被人用引气丝污染过,要是用它炮制‘融气汤’,患者喝了不仅不能祛邪,还会加重病情!” 他转向负责药材管理的王医者 —— 王医者是之前太医院的学徒,三天前申请加入融合阁,一直表现得很积极,此刻却脸色发白,眼神躲闪,不敢与灵枢对视。
“王医者,这草是你接收的,你说说,为什么会被污染?” 灵枢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从太医院离职前,是否与墨渊的人有过接触?” 王医者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药架,药架上的几包药材掉在地上,其中一包竟泛着幽绿,与污染的融气草颜色相同。
“不是我... 我没有... 是... 是有人逼我的!” 王医者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三天前,有个穿黑袍的人找到我,说要是我不帮他污染融合阁的药材,就杀了我的家人... 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要害大家的!” 他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麻纸,纸上画着融气阵的图谱,只是阵眼的位置被故意改了,与《医道融贯典》的正确图谱完全不同,“这是黑袍人给我的破绽图,让我偷偷换了阁内的融气阵图谱,我还没来得及换... 求灵枢先生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灵枢接过破绽图,与《医道融贯典》的正确图谱对比,发现暗线故意将融气阵的 “圣火阵眼” 改成了 “戾气阵眼”,要是按这图谱布阵,初七时不仅不能驱散戾气,还会将圣火的力量转化为戾气,让整个长安都被黑气笼罩。“还好你没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灵枢扶起王医者,“你也是受害者,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出其他暗线,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王医者连连点头,承诺会全力配合。
另一边,玄机子在书房也发现了异常 —— 他在书架的夹层里找到个泛着幽绿的青铜片,片上刻着 “融气阵破绽” 五个字,与王医者拿出的破绽图相互呼应,片上还缠着极细的引气丝,一靠近灵枢的青铜符,就被瞬间吸走。“这青铜片上的纹路,与之前在冷宫里找到的戾气芯纹路相同,” 玄机子皱起眉,“说明墨渊不仅派了暗线,还在阁内藏了戾气源,想在初七时配合错阵,释放更多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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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握紧青铜片,眼神坚定:“墨渊想让我们在初七时,用错误的融气阵和污染的药材,害了长安百姓,再趁机激活所有鼎引,打开青铜棺!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他转向众人,“现在,我们分三步行动:第一,重新核对所有融气阵图谱,确保没有被调换;第二,检查所有药材,销毁被污染的部分,用圣火重新炮制可用的药材;第三,让王医者指认其他可能的暗线,彻底清除阁内的隐患,确保初七时融气阵能正常运作!”
众人齐声应和,立刻分头行动,融合阁内再次忙碌起来,只是这次多了几分紧张 —— 每个人都知道,初七的决战越来越近,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能守住长安百姓的希望。就在这时,融合阁的门突然 “吱呀” 一声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厅内的青铜鼎剧烈晃动,鼎里的 “融气汤” 泛出幽绿,与终南山的戾气相互呼应,连窗外的天空都开始泛暗,像是有乌云正在聚集。
“是暗线在外面放戾气!” 李三拔出佩刀,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外,“这次一定要抓住他,问出墨渊的全部阴谋!” 众人跟着冲出门外,只见个穿融合阁医袍的人正站在街对面,手里拿着青铜哨,对着鼎的方向吹,哨音带着极细的戾气,与鼎里的汤气相互共鸣,让汤面的幽绿越来越浓。
“是你!” 灵枢认出他是今早来阁内学习的刘医者 —— 刘医者是之前墨渊傀儡刘二的弟弟,三天前以 “想赎罪学医” 为由加入融合阁,没想到竟是墨渊的暗线,“你是墨渊的人,故意混进融合阁,想配合外面的戾气源,污染我们的汤药和阵图,是不是?”
刘医者见被发现,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青铜片,贴在自己的眉心,片上的 “鼎” 字印记泛着幽绿,眼神瞬间变得疯狂:“没错!墨渊大人说了,你们的融合之术,就是笑话!初七辰时,我会让你们用错阵、喝错药,让长安的百姓都变成鼎引,你们拦不住!” 他突然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跑,速度极快,像被戾气加持过,“墨渊大人在终南山等着我,你们有种就来!”
灵枢和李三急忙追赶,可刘医者跑得极快,还时不时甩出缠着黑气的锁链阻拦,转眼就消失在暮色中。“他肯定要去终南山,向墨渊汇报我们的融合进度和应对措施!” 灵枢握紧三齿刀,心里满是焦急,“我们得尽快完善融气阵,找出所有隐藏的戾气源和暗线,不然初七时,长安的百姓都会有危险!”
回到融合阁,众人继续忙碌,直到深夜,才将所有图谱核对完毕、药材检查清楚,还根据王医者的指认,抓住了另外两个隐藏的暗线,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更多被污染的药材和戾气源。阁内的《医道融贯典》泛着淡金,与青铜符、火神镜、太极符相互呼应,像是在为他们加油打气,厅内的 “融气汤” 也重新煮好,泛着纯净的淡金,没有一丝戾气。
可灵枢心里清楚,这只是墨渊阴谋的一部分 —— 刘医者跑回终南山,墨渊肯定会调整计划,说不定还会提前激活双鼎;而且老妪婆婆还被关押在终南山,圣火也被动了手脚,这些都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初七的决战,才是真正的考验 —— 他们能否用融气阵解天下戾气,守住融合阁的成果,救回老妪,阻止墨渊打开青铜棺,守护住长安的百姓和医道融合的传承,就看接下来的这一战了。
更让人忧心的是,他们没发现,融合阁的房梁上,还藏着个泛着幽绿的青铜盒,里面装着墨渊的 “融气咒”—— 这是用无数被戾气吞噬的百姓魂魄炼制的,能在初七时暂时污染融气阵的阵眼,让阵力失效;而终南山的方向,红光越来越亮,与融合阁的融气阵产生共鸣,青铜棺的震颤声也透过地面传来,越来越清晰,像是在为初七的鼎开,做最后的准备。
终南山的风,带着浓浓的戾气,朝着长安的方向吹来,金色的余晖被乌云完全遮住,天地间一片昏暗,只有融合阁的淡金和戾气的幽绿,在昏暗中共鸣。灵枢望着阁外的天空,手里握紧《医道融贯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里却满是坚定 —— 只要守住墨家医道 “兼爱济世” 的本心,坚持医道融合的信念,团结中原、西域与道家的力量,就一定能打败墨渊,让医道融合之风吹遍天下,让百姓重获安宁,让三家的医道传承,永远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