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边关告急,后宫再乱(第3页)

 

\"爱妃不如先解释解释,\"他突然扣住我试毒的手,薄茧蹭过虎口处陈年针痕,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你药囊里的西域曼陀罗花粉,与胭脂谷遇伏的粮草车有何关联?\"鎏金护甲划过我颈侧动脉时,惊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我想起曾经与西域巫医打交道时,他们对帝王血里的同心蛊极为看重,有次还曾听闻他们为了获取相关蛊毒样本而大费周章。

 

我反手将银簪抵在他心口,簪头淬的药液正巧滴在蛊毒咬痕上:\"皇上可知曼陀罗花粉遇热则幻,遇冷则醒?\"望着青玉案上渐渐凝固的毒血,我压低声音道:\"若是掺在番邦细作的密信蜡封里...\"

 

殿外忽传来三急两缓的铜铃声,赵侍卫带着满身风雪撞开朱漆门,那风雪打在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禀皇上!

 

骁骑卫在淑妃娘娘宫里搜出...\"他话音戛然而止,盯着我抵在帝王心口的银簪,佩刀出鞘的铮鸣惊落了檐角冰棱,冰棱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范景轩却低笑出声,震得我簪头的玉铃铛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脆悦耳。\"江灵犀,你每次救人非要搞得像行刺?\"他染着毒血的指尖突然抹过我下唇,铁锈味混着龙涎香在齿间炸开,那味道刺鼻而怪异。\"胭脂谷的地形图,画给朕看。\"

 

我铺开西域舆图时,鎏金炭盆突然爆出个火星,“噗”的一声,正巧落在狼居胥山的位置。

 

指腹蘸着茶汤画出的补给线蜿蜒如蛇,那茶汤的温热触感在指尖流淌,最终停在胡杨林深处的暗河:\"番邦联军惯用火攻,我们偏要走水路。

 

三千石粟米换成皮筏,顺流而下反倒比粮车快三日。\"

 

范景轩的朱砂笔突然顿在胭脂谷隘口:\"若是遇上冰封?\"

 

\"所以需要皇上的蛊毒作饵啊。\"我拔下银簪挑破他结痂的伤口,黑血滴入茶汤竟浮起层金箔,那黑血与茶汤混合的场景在视觉上十分奇特。\"西域巫医见到帝王血里的同心蛊,怕是舍不得放火烧自己的救命药呢。\"

 

他眸色骤然深沉,鎏金护甲捏得我腕骨生疼,那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你何时发现的?\"

 

\"皇上每次情动时,锁骨下的鳞纹会变成胭脂色。\"我故意用气声在他耳畔呢喃,满意地看着那抹艳色爬上他耳尖,那艳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就像...现在这样。\"

 

最近后宫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关于隔离区病患情况不妙的传闻,我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疾驰的马蹄声突然撕裂宫墙下的积雪,淑妃的茜素红斗篷卷着药香扑进殿来,那药香在空气中弥漫。

 

她发间的素银簪子歪斜着,掌心血迹在羊皮脉案上洇出朵红梅,那红梅在白色的羊皮上格外醒目。\"灵犀!

 

隔离区的病患今晨突然高热惊厥,汤药灌下去竟吐出黑虫...\"

 

我药囊里的琉璃瓶突然接连炸裂,“砰砰”的声响震耳欲聋,曼陀罗花粉混着蛇莓果香弥漫开来,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

 

范景轩的龙纹大氅裹着我撞开朱漆门时,太医院值守的铜钟正撞响第七声,那钟声在空气中回荡。

 

宫道两侧的茜纱灯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像极了患者瞳孔里游弋的蛊虫,那闪烁的灯光在视觉上格外诡异。

 

当我们策马穿过最后一道垂花门,隔离区飘来的药雾突然染上诡异的靛蓝色,那靛蓝色的药雾在空气中弥漫,好似一层蓝色的薄纱。

 

数十盏避疫用的长明灯在风中明明灭灭,映得青石砖上蜿蜒的黑水宛如活物,那黑水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范景轩勒紧缰绳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呕吐声里混着指甲抓挠棺木的响动,那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