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村庄奇遇,真相渐近(第2页)

 

阁楼外传来急促的梆子声,这次是五长两短。

 

村长佝偻着背出现在楼梯口,手里陶碗盛着漆黑药汁:\"贵人该用安神汤了。\"

 

范景轩突然轻笑出声,沾血的指尖抹过我唇角:\"这汤药可比太医院的苦?\"他袖中暗卫令牌在药碗倒影里泛着冷光,我盯着汤面漂浮的蛇蜕碎屑,突然读懂老郎中藏在皱纹里的暗号——他方才解读古籍时,食指始终按在\"双生子\"的虫蛀洞上。

 

药碗在木梯上磕出清脆声响。

 

老村长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浑浊眼珠映着琉璃灯跳跃的火苗,竟显出几分鬼魅的青灰色。

 

我腕间的犀角罗盘突然发烫,那些青铜符文在月光下像活过来的蜈蚣,正顺着我的血脉往心口钻。

 

范景轩的手指还扣在我后腰,掌心血渍透过衣料渗进来,像团烧红的炭。

 

昨夜山石滚落时,这人明明能用轻功带我避开,偏要拿脊背去接那些棱角锋利的碎岩。

 

此刻他呼吸喷在我耳后,倒比平时烫上三分——怕是伤口已经化脓了。

 

\"贵人可知,这村里晒的何首乌要埋在硫磺土里九年?\"村长枯树皮似的手突然伸向侍卫甲腰间佩剑,剑穗缀着的玛瑙珠子叮咚作响,\"就像有些秘密,埋得越深,药性越毒。\"

 

我突然想起太后赏的那对翡翠镯子。

 

上个月初七去请安时,她腕上缠着串青金石佛珠,指甲缝里渗出的杜若香混着血腥气——当时只当是凤仙花染的蔻丹,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南疆蛊虫褪壳时分泌的粘液。

 

范景轩突然轻嗤一声,沾血的拇指抹过我的耳垂:\"爱妃抖得厉害,可是冷?\"他暗卫令牌的棱角抵着我后背,在皮肤上压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昨夜在溪边,这疯子就是用这块令牌划破掌心,把血喂进我发烫的唇间。

 

\"陛下不如省些力气。\"我反手按住他渗血的伤口,银针在袖中淬了蛇蜕粉,\"等会爬不上马背,可没人给你当肉垫。\"

 

琉璃灯突然爆出灯花,老郎中举着半卷《青囊补遗》僵在原地。

 

发黄的书页间飘落片干枯的紫河车,经络纹路竟与范景轩掌心伤口如出一辙。

 

侍卫甲的剑尖突然转向村长咽喉,剑身映出阁楼外晃动的数十盏灯笼——那些村民举的火把里,分明掺着能致幻的曼陀罗籽。

 

范景轩突然将我按进怀里,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堵住我所有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