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死地穿行，初见魔帅

“去把天，捅个窟窿回来。”

林凡那句半开玩笑的话，在众人心头激起一丝涟漪，随即被无尽的凝重所淹没。

话音未落，他已催动仙元，一道晦涩的空间波动笼罩了所有人。

下一瞬，万妖古原的清新空气消失无踪。

……

灵界西部，魔土边境。

仿佛从温暖的殿堂，一脚踏入了冰冷粘稠的深海。

周遭没有天地，只有一片混浊的暗紫色。空气不再是气体，而成了一种充满恶意的胶状物，裹挟着硫磺与腐败的腥臭，无孔不入地挤压着每个人的护体仙元。

霍箐箐俏脸一白，她体外的护身凤炎被压制得只有三寸高，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真他娘的恶心。”她低声骂了一句，这种力量被全面压制的感觉，让她烦躁无比。

不只是她，冷月紧握的剑柄上，萦绕的剑意都发出不堪重负的低鸣。苏媚儿身后的九尾虚影，光泽黯淡，无声地收拢起来。

只有林凡，神色如常。

那无处不在的压力，在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便被一股更古老、更霸道的力量无声化解。他体内的【混沌道胎】发出一阵愉悦的轻颤，像一头君王踏入了满是劣等生物的领地，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厌恶。

他的双眼中，一缕极淡的灰色光芒流转，整个世界的法则在他眼中化作了无数交织的丝线。绝大部分是污秽的黑色，只有极少数几根是灵界原本的法则，如风中残烛般苟延残喘。

而所有黑色丝线的源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跟着我，别掉队。”

他声音压得很低，身形率先融于这片暗色世界的阴影之中。

众人立刻跟上，将气息收敛到了极致。

前行不过数十里，队伍最末的曦瑶身形猛地一僵，她毫无征兆地捂住了嘴，指缝间立刻渗出刺目的鲜血，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停下。”

她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