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下手也是真狠啊(第3页)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九鸢那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幽幽响起。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打算一直留下这个女人？
 

 她可是效命于他人，倘若有朝一日，对方一声令下，让她来取你性命的话，你又该如何防范？”
 

 九鸢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袁涛心中那片柔软之地。
 

 袁涛依旧背对着九鸢，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绿萼离去的方向，仿佛她的身影还残留在眼前。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然：“倘若真到了那一步，绿萼姐姐的性命恐怕也将走到尽头。
 

 我想，那时的她，定会在忠义与对我的感情之间，选择以自己的死亡来成全两者。”
 

 说完这番话，袁涛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如鹰般凌厉，直直地看向九鸢，
 

 一字一顿地说道：“常言说得好，仗义多是屠狗辈。
 

 绿萼对我是真有感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然而，姜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同样深厚，她又怎能轻易忘却？
 

 她这一生，着实可怜，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为自己做过选择。”
 

 “那你呢？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九鸢紧追不舍，目光紧紧锁住袁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探寻出一丝真实的想法。
 

 袁涛微微仰头，望向那高悬于天际的明月，仿佛在那清冷的月光中寻找着答案。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能做的，唯有在她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地对她好些。
 

 至于未来会怎样，剩下的，也只能靠她自己去抉择了。”
 

 “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就忍心这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走向死亡？”
 

 九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她实在难以理解袁涛的想法。
 

 面对九鸢的质问，袁涛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的笑容里，满是沧桑与无奈，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