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追捕首恶(第2页)

陈秘书的高跟鞋正卡在市局证物室的门缝里，而本该锁在保险柜的硫化物样本，此刻正在刘老板私人飞机的冷藏箱里闪烁。

柳思思忽然抓住我颤抖的手腕，她指尖的温度让我想起父亲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数值。

“19.3c。”她突然报出的数字让我浑身战栗，“这是能让硫化汞维持量子纠缠态的温度阈值。”她扯开我染血的领口，生物传感器在她手机屏上投射出立体地图，“刘老板的藏身之处不是瑞士也不是公海，是——”

我们异口同声说出那个地址时，教堂钟声正穿透暴雨传来。

柳思思将手术刀插进我风衣内衬，刀柄里滚出的硫化物结晶在积水里投射出全息影像。

父亲消失前夜画在黑板上的拓扑地图，此刻正与刘老板别墅的地下室结构完美重叠。

“还有最后一次‘洞察之眼’。”柳思思把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我颈动脉时，她睫毛上的雨珠坠落在我的锁骨，“活着回来，我给你看真正的尸检报告。”

我在码头集装箱的阴影里数着心跳，海风送来硫化物特有的腐臭。

当巡逻警员的脚步声经过第三个货柜时，我开启最后的“洞察之眼”。

视网膜上炸开的血色纹路里，看见七十二小时前刘老板在这里接见了七位要员，他们西装翻领上都别着会呼吸的硫化物胸针。

“温度正在升高。”我对着微型耳麦低语，指尖抚过集装箱外壁的冷凝水。

十八米外的冷冻柜突然发出气压阀释放的嘶鸣，刘老板的合成影像从白雾里浮现，他手里把玩的正是我公寓的门禁卡。

特警队包围圈收缩到五十米时，我摸到柳思思藏在鞋跟里的震动感应器开始发烫。

教堂钟声再次响起的刹那，所有警用频道突然响起刺耳的量子密码破译声。

我扑向生锈的龙门吊操纵杆时，看见海平面尽头亮起游艇的探照灯，那光束里旋转的硫化物分子结构，正是父亲研究日志最后一页被撕毁的图表。

当冷冻柜温度突破18.7c临界点时，我拽着悬空绳索跃向船舷。

刘老板的真实声音第一次在现实中响起，混着硫化氢泄漏的嗤嗤声：“丁先生知道为什么选择这个温度吗？因为这是令尊……”

货轮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我后腰的传感器突然传来柳思思设定的38.6c高温警报。

在集装箱轰然倒塌的烟尘里，我望见对岸别墅群的灯光组成父亲留下的拓扑密码，而其中一扇窗前晃动的硫化物胸针反光，正与陈秘书高跟鞋尖的激光瞄准点连成笔直的死亡射线。

海风突然转向的瞬间，我听见耳麦里传来加密频段的电流杂音。

那是柳思思用解剖刀敲击莫尔斯电码的节奏，每个顿挫都精准对应刘老板地下保险库的虹膜识别频率。

我咬碎后槽牙里嵌着的解毒剂胶囊，苦涩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让我恢复了清醒。

防弹背心内侧的硫化物结晶突然发出蜂鸣声，十八个红点沿着别墅外墙的拓扑密码开始顺时针旋转。

“c区冷却塔！”我对着袖扣喊出这串数字的瞬间，十二辆装甲车撞碎了铸铁栅栏。

特警们靴底溅起的泥浆在探照灯下形成了父亲日志里的分子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