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触动民愤(第2页)

枯草般的头发沾着雪水贴在脸上，活像只炸毛的母鸡：“顾瞎子！！”

尖利的叫骂突然从街角炸响。

少女悻悻探头查看，就见着王二狗他娘带着两个妇人气势汹汹冲过来。

站立顾归面前，指着地上几块被白布盖住的小堆。

许是捕快在场，不然怕是得直接上拳头了。“杀人偿命！！”

顾归面色并无太多波澜，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冷笑，他招了招手：“哟~钱大娘这么久没见，还活着呢~？”

他语调轻缓，却字字带刺，像是闲聊般随意，却让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

钱芳——王二狗生母。

钱芳闻言，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衣襟，喉咙间发出“嗬嗬”的声响。

她探手指着顾归破口大骂：“顾瞎子！你，你咒谁呢？！”

顾归不慌不忙地侧了侧头，继续说道：

“张口闭口叫人杀人偿命，把煞气都给扔出去了，怪不得活得比你儿子久。”

话音未落，周围看热闹的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楚山倒是看得乐呵，笑声也不加掩饰。

“噗哈哈，上次在衙门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

李捕头：“闭嘴！”

连云悠悠都料想到，杏眸睁大，呆愣愣的盯着顾归侧颜。

不过转瞬间顾归的声音就传落耳边：“你这丫头别学，骂人这东西学了可不好。”

云悠悠：“啊？”

钱大娘气得浑身发抖，枯草般的头发几乎要炸开，她猛地扑上前，却被李捕头一把拦住。

“行了行了，顾瞎子你再说下去她真要动手了。”

“这不是她先污蔑在先，骂几句泄泄愤总归的吧~”顾归轻笑着摊摊手。

李捕头没有回应，朝着身侧的几个捕快吩咐：“按住她。”

几个捕快立刻钳住钱芳乱舞的胳膊，然而她枯枝似的手指还在空中抓挠，嚷嚷着放开她。

并未理会，李捕头蹲下身是官服下摆浸在雪水里，他掀开白布的刹那，围观众人齐刷刷倒抽冷气。

王二狗青紫色的脸歪成诡异角度，脖颈像拧干的麻绳般螺旋扭曲，暴突的眼球正对着顾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