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灾星(第2页)

“你胡说什么？！”

钱芳却像抓住了把柄，眼底迸出毒光：“你这小贱人还护上了？谁不知道这顾瞎子命硬？”

“出生就害死他娘。”

“他爹临死前咳血咳得满床都是，他倒好，抱着把破琴连滴眼泪都没掉！”

她啐了口唾沫，嗓音陡然拔高：“这种冷心冷肺的畜生，活该——”

“不会说话，你这嘴可以不要……”

云悠悠杏眸圆睁，指尖寒光刚凝气半寸，却被顾归冰凉的掌心几突然裹住。

“算了。”他声音很轻，绸带边缘被巷口的穿堂风掀起涟漪。

少女呆愣的刹那，顾归已转身背对钱芳：“难怪能和王二狗成一家人。”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

“无药可救。”

“顾瞎子！！”

许是这番话彻底惹怒了前方，她的嚎叫声传荡在街道，枯草般的头发炸开，十指如鹰爪曲张。

——竟直接撞开拦路的捕快扑来。

“当心！”楚山惊叫一声，也跟着朝着这边扑来。

云悠悠紧握顾归的手，眸中红芒闪烁，抬起手正要有动作，耳边又传来另一道声线。

“啧，看来我是错过什么好戏啊……”

少女眼前倏地一花，月白斗篷被劲风掀起半角。

“啪嗒！”

一柄青竹伞骨精准格住钱芳枯爪般的手，伞尖在雪地上划出半弧寒光。

顾归耳尖微动，鼻尖传来熟悉的药香：“洛姨？”

“洛大夫？！”楚山止住脚步，长舒一口气。

唯见洛姨手腕轻转，青竹伞骨“啪”地将钱芳的手拨开，伞面顺势旋开半弧重新撑起。

雪花簌簌滑落，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不过她的目光却无意识地瞥向顾归，以及他面前的丫头。

“我似乎来晚了些。”其缓缓开口，结果还未等到李捕头几人开口，钱芳再度扑上来。

“姓洛的你又管什么闲事？！”钱芳嘴角还挂着呕吐后的秽物，狰狞面目在雪光映照下愈发可怖。

实在不讨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