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盗墓贼的自述明溪先生
第92章 我们回去(第3页)
“疼为什么不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消炎药吃了吗?破伤风打了没?伤口感染怎么办?”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膝盖上,晕开深色痕迹。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她解剖课挂科,也是这样一边哭一边背骨骼名称。他揽住她颤抖的肩膀,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都处理好了,医生说我恢复能力比金刚狼还强。”
“就会贫嘴。”梁玉茹抽噎着瞪他,却在涂抹药膏时放轻了动作。她的呼吸扫过伤口,带着温热的潮湿。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尝到咸涩的味道。
医药箱“咚”地一声掉在地毯上。梁玉茹的手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汗湿的发间。这个吻带着压抑太久的思念与恐惧,牙齿磕在他嘴角,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我将她搂得更紧,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重叠。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将纠缠的身影拉得很长。梁玉茹的白大褂不知何时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小熊t恤——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的。我的手指抚过她腰间的旧疤,那是去年缉毒行动中,她为他挡下的一刀。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自己都陌生。这句话在追捕的每个生死关头都在心底翻涌,此刻终于完整地说出口。梁玉茹的身体微微颤抖,回吻的力度却愈发炽热,仿佛要将三天来所有的不安与牵挂都融进这个拥抱。
床头闹钟指向凌晨两点时,我终于在梁玉茹均匀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指尖还轻轻勾着她的小指。月光爬上他们交叠的脚踝,将两具疲惫的身躯笼罩在温柔的银辉里。
厨房的电子钟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的光,水槽里还堆着梁玉茹没来得及洗的咖啡杯。但此刻,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绵长的呼吸,以及心跳渐渐重合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