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二一家的传奇故事一道森冷的天苍茧

第320章 云新晖的尴尬事

云家地窖里要用的各种各样,大小不同木架,已经做的差不多够用了,家里收拾收拾,该过年了。

 

云新晖在姥姥家的小厨房里已经扎扎实实地待了一个多月,跟着姥姥和手脚麻利的厨娘学手艺。单说这案板上的功夫,实在是肉眼可见地见长——从前切菜总跟手上的皮肉过不去,今天指甲盖被刀刃犁出道白印子,明天指腹又添道渗血的小口子,包指头的布,换得比菜叶子还勤;如今握着菜刀的手稳了不少,刀刃落下去又快又准,再没跟自己的皮肉“过不去”。

 

就说切萝卜条吧,先前切出来的条子简直像按辈分排的,大的粗如手指,敦实得像太爷爷,小的细若牙签,秀气得像重孙子,大小悬殊能差出好几倍;如今虽还做不到根根均匀,可条子们往案板上一摆,顶多像云新晨和云新阳站在一块儿——一个稍显壮实,一个略见清秀,那小些的条子再怎么样,也比最大的那根“矮不了一头”,好歹能看出是一个“辈分”里的,差不离也就那么一丢丢。

 

学做糕点,这一个多月也攒下不少门道,单说和面的功夫,就比刚上手时强出太多。早先和面简直是场“混战”,水和面搅和成一团糊糊,手活像陷进了黏糊糊的沼泽,拔不出来;要么就是手上全沾着白花花的面糊,倒比盆里正经剩下的面团还要多。如今可不一样了,手腕轻巧一转,力道匀匀实实揉下去,最后准能达到姥姥常说的“三光”——手光,面光,盆光。

 

只是这糕点的模样,还得看运气。若是用那刻着花纹的木模子压出来的,倒还规规矩矩,边边角角齐整,花纹也清晰;可一旦要靠手工拿捏大小形状,就难免出些笑话。分面团时,总是大如鸡蛋,小如汤圆;再看形状,更是五花八门——本想做圆的,偏偏揉了半天被搓成了扁扁的,这还是好的,有的上面布满道道沟壑,有的还有棱角,摆在一块儿,任谁也看不出是同一个品种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