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小八(第3页)

 "那·是·禁·语！"有栖的折扇啪地敲在轮椅扶手上，向来从容的声线难得泛起涟漪。看来这个称呼确实触到了她的逆鳞。 

 我望着难得失态的大小姐，脑海中忽然浮现某个亲昵的称谓："...阿坦？" 

 "阿、阿坦？"有栖白皙的耳尖瞬间染上樱花色，折扇掩住下半张脸，声音闷闷地从扇面后传来："虽然有点难为情...既然是八幡君取的，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坂柳悄无声息地滑入我的臂弯，几乎同时真澄也重新贴了过来。日和见状轻呼一声："明明是我先抱住的！"却立刻被真澄狡黠的笑容打断："恋爱可没有先来后到哦~" 

 最终三人像冬日里取暖的猫儿般蜷在我怀中，我索性张开双臂将她们尽数揽住。日和的长发散着铃兰香气，真澄带着运动系少女特有的阳光味道，而有栖发间若有若无的雪松香让人想起北欧的圣诞森林。 

 +++ 

 数小时后... 

 "八幡君，能请你暂时离开房间五分钟吗？"享用完堪比米其林的圣诞大餐，有栖突然合拢折扇指向房门。日和和真澄正鬼鬼祟祟地往卧室搬运着什么，三个女孩交换眼神的模样像极了谋划恶作剧的妖精。 

 当我抱着自动贩卖机的热饮返回时，走廊阴影中忽然传来熟悉的烟草味。龙园倚在墙边，额角还贴着纱布，手里罐装咖啡蒸腾起袅袅白雾。 

 "听说你要退学？"我盯着他校服胸口崭新的裂口，那分明是刀锋划过的痕迹。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他仰头灌下苦涩的黑咖啡，"结果被绫小路那混蛋摆了一道。现在退学反而会让那群杂鱼得意忘形。" 

 我们沉默着聆听自动贩卖机的嗡鸣。曾经的暴君此刻像被拔去獠牙的野兽，但眼底蛰伏的锋芒仍未熄灭："听说A班要对一之濑下手？" 

 "你们C班应该庆幸才对。"我故意忽略他眼中闪过的异色，"毕竟有栖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龙园嗤笑着将空罐捏瘪，金属扭曲的悲鸣在走廊回荡："告诉那位公主殿下——屠龙者终成恶龙。"他转身时大衣扬起凛冽的弧度，宛如败北君王的披风。 

 +++ 

 推开房门的瞬间，圣诞彩灯忽然大亮。 

 "欢迎回家，八幡君！"三重奏般的问候中，三位少女从卧室翩然而出。真澄晃动着兔耳发饰，黑色网袜在暖光下泛着丝绸光泽；日和的青花瓷纹旗袍将东方韵味诠释得淋漓尽致；而有栖——那位傲娇的大小姐竟穿着纯白校园泳装，晶莹的水珠正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凹陷处。 

 "这是...圣诞惊喜？"我艰难地吞咽着，手中饮料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真澄狡黠地勾起我的领带，日和红着脸递来驯鹿角头饰，有栖则用折扇轻点我胸口："平安夜的特别授课，要好好感恩戴德哦~" 

 窗外的初雪悄然飘落，而我们的圣诞节，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