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深渊的凝视
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使者，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脏因为极致的紧张和愤怒而剧烈收缩，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她知道！他/她果然知道姜灵出事了！
“是你？！”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是你搞的鬼？！姜灵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宁愿姜灵是被这个神秘莫测的匿名者抓走，也好过落在顾明轩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手里！至少，匿名者似乎……还有某种“规则”或者说“目的”？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苏女士，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只是一个……提供信息的中间人。至于你的朋友……据我所知，她现在确实在一位‘老朋友’那里做客。”
老朋友？他指的是顾明轩？！
他果然知道！而且语气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姜灵的生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厉声质问道，努力压抑着想要将手机摔碎的冲动。
“我不想干什么。”合成音悠悠地说道，“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棋盘变得太乱，或者……棋子不按预想的轨迹移动。”
棋子……他又在说棋子！
“顾明轩抓走姜灵，用她来威胁你交出u盘……这个剧本，有点太老套了，也太……粗糙了。”匿名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而且，很可能会……干扰到我的客户的计划。”
客户的计划？！他的客户到底是谁？！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所以，”合成音继续说道，“我打这个电话，是想给你提供一个……选择。”
“选择？”
“是的。/1′1.k′a?n¨s,h!u¨.*c¨o′m~”匿名者说，“选择一，你可以按照顾明轩的要求，一个人，带着那个藏着‘惊喜’的u盘，去废弃工厂赴约。当然，结果很可能是……人财两空，你的朋友和你自己，都成为河底的冤魂。”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刀子，将最残酷的可能性赤裸裸地剖开在我面前。
“选择二，”合成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玩味，“你可以……不去。放弃你的朋友，带着你手里那些证据，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许……能苟活一段时间？当然，顾明轩找不到你，可能会把怒火发泄在你朋友身上……那结局，恐怕也不会太好看。”
这两个选择，都是死路！都是绝路！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咬着牙问道，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想说的是……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匿名者慢悠悠地说，仿佛很享受我此刻的煎熬。
“什么选择？”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可以……帮你。”合成音说道。
帮我？！
这个一首隐藏在暗处、操控着一切、甚至可能间接导致了林薇薇死亡的危险人物，竟然说要……帮我？！
“帮你救出你的朋友。”匿名者补充道，“当然……不是没有条件的。”
我就知道！
“什么条件？”我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