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请假的一天呢。(第2页)
地道内弥漫着腐叶气息,壁上油灯自动亮起,照亮两侧壁画。我瞳孔骤缩 —— 壁画上,圣女并非自刎,而是被胡彻手中的斩缘剑刺穿心脏,胡白书则跪在一旁痛哭。苏清禾捂住嘴:“这和族中记载的完全不同...”
黄老二突然停在第三幅壁画前,画面里的自己正将一卷书册递给胡白书,书册封皮赫然写着 “黄泉祭典” 西字。/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不可能...” 它声音发颤,“我明明记得,当年是为了救胡彻才偷禁典...” 石阶尽头传来石门开启的声响,打断了它的话。
香炉里躺着的残卷突然飞起,贴在我额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圣女笑着将斩缘剑递给胡彻,胡白书在暗处握紧拳头;黄老二哭着烧毁禁典,却不知有人偷偷抄了副本;苏清禾的先祖跪在圣女面前,接过篡改后的阵图...
“原来... 都是误会。” 我踉跄着扶住石壁,真正的凶手,是那个躲在幕后,让所有人的执念都成为棋子的人。斩缘碎片突然发出清鸣,碎片上的咒文竟与残卷合二为一,在空中拼出 “修罗” 二字。
第十五章 修罗现世
子时三刻,忘川果然逆流。血色河水倒灌进城隍庙,苏清禾腕间的咒文化作锁链,将我们困在残卷前。胡彻带着胡白书破窗而入,却在看见壁画的瞬间愣住。胡白书颤抖着抚摸画面:“原来... 你从来没有怪过我。”
“很感人的重逢。” 阴恻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踏雾而来,眉心嵌着修罗族的赤纹,“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 他抬手一挥,胡彻和胡白书被黑气缠住,动弹不得,“当年圣女献祭时,我趁机将一丝残魂注入斩缘剑,如今... 该收回本属于我的东西了。”
我这才惊觉,胡彻腰间的碎片不知何时发出红光,竟与男子掌心的印记遥相呼应。苏清禾突然尖叫,她腕间的咒文化作锁链,将我推向男子:“快!用斩缘剑刺他!这是圣女留下的局!”
男子抓住我的手腕,碎片红光更盛。千钧一发之际,黄老二突然扑上来,用利爪划开自己心口 —— 当年圣女为救他留下的爪痕,竟在此时发出金光。“原来... 你的血才是钥匙。” 男子惊恐后退,却被逆流的忘川水缠住脚踝。
第十六章 因果轮回
胡彻趁机挥剑斩向男子,狐火与修罗之力相撞,震得地道 tremble。胡白书扑过去护住苏清禾,却见她腕间咒文正在消退,露出与圣女相同的狐火胎记。“原来... 我是她的转世。” 苏清禾落泪,“所以才会对你们... 有种熟悉感。”
男子在狐火中化作飞灰,临终前的惨叫震碎了所有壁画。真正的记忆终于浮现:圣女为封印修罗残魂自愿献祭,胡彻为护天下人不得不挥剑,胡白书误信谗言偷改阵图,黄老二为救兄弟背下骂名,苏家先祖为赎罪世代镇守残印。
“对不起...” 胡白书跪在胡彻面前,“我一首以为... 你什么都有。” 胡彻抬手揉乱他的头发:“傻弟弟,我不过比你多了几百岁的执念而己。” 他望向苏清禾,眼中泛起柔光,“当年她托梦给我,说总有一天,会有个像她一样倔强的小姑娘,带着斩缘剑来解开所有心结。”
黄老二突然跳上香炉,甩尾将残卷扫进忘川:“都别煽情了!没看见河水快退了?” 它扭头看向我,爪子拍拍我手背,“小丫头,以后跟着我们混吧,保准比山下好玩。”
我望着晨光中的众人,忽然明白,所有的执念都是因爱而生,而真正的救赎,从来不是放下爱,而是学会用正确的方式去守护。斩缘剑的碎片在掌心发烫,这次,它不再是枷锁,而是连接彼此的纽带。
风起时,忘川水重新恢复平静,水面漂着苏清禾摘下的鎏金铃铛。胡彻腰间的碎片映出朝阳,那光里有三百年前的星光,也有此刻人间的烟火。黄老二叼着桂花糖跑在最前面,胡白书无奈地跟在后面,却悄悄往它兜里多塞了几块。常爷和白爷抬着酒坛,酒香混着苏清禾的琴音,在晨雾中酿成最甜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