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行险棋(第2页)

 她低声说:“奴才这两日,在想一宗事,按理,这话奴才不敢说的,但事况如此,奴才……您听了若生气,只当吹了一阵风,打奴才、骂奴才两下,都当得,只是奴才的一个蠢法子罢了。·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她说得有些迟疑犹豫,西福晋眼中己有明悟,目光温和地看向她,握住她的手,发觉她掌心密密的都是汗,摇头轻叹:“你真不怕我心里对你有芥蒂?” 

 见她都猜出来了,鹧鸪双眼滚下泪珠,“这苦日子,奴才不能眼看着主子熬下去。” 

 福晋说是嫡妻,可膝下既无儿女,又是嫁来皇家,到底是依仗夫君过日子的,西阿哥冷落西福晋,西福晋今年才十几岁,甚至尚未与西阿哥圆房,难道就要硬熬下去吗? 

 想想李格格,几次犯错,到头都是轻飘飘揭过了,宋格格也失过宠,如今不还是宠眷正浓,又有了身子? 

 鹧鸪思来想去,还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码子事,福晋癸水未至,不能服侍阿哥,秀巧不得阿哥的心,上房若有个人能留住西阿哥在这屋里,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苏嬷嬷几次说过,男人在屋里是最好说话的,若真成了事,于上房便很有利,到时候福晋再有错处,毕竟从前还有好处呢?西阿哥得了好处,心一软,再想起从前,她们慢慢地说着软和话,还不将阿哥挽回来? 

 鹧鸪如此想着,也这样说了,说的时候双目平淡无波,心里却有些钝钝、闷闷的。 

 她若真服侍了阿哥,此后,福晋待她,还能如从前吗?一时半日,或许无差,天长日久,又当如何? 

 她心中一阵悲苦,却不敢叫西福晋看出来,正要仔细陈述利弊,再劝西福晋,却被西福晋猛地拥住:“好姐姐,我知道你的心,你如此为我,我也不能害你,你原不是内务府包衣,是不必入宫服侍的,全为了我,才跟进来,我岂不知你家里还有自幼的婚事?” 

 鹧鸪被她一说,心中酸痛更重,二人抱着哭泣一场,西福晋抹干眼泪,“我己有了主意,姐姐,你亲自去太医院,与阿玛交好的申太医说好,叫他来给我请平安脉,然后……依上回说起的那个方子,拟一个合用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