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拒绝道德绑架
“如果人人都能见到教皇，那他老人家不得忙死？”
“况且——”
少女微微偏头，鎏金圣袍随着动作流淌出细碎的光晕，那张与鹿笙相似的脸庞却透着截然不同的冷意：“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是我的谁？你问了我就一定要说吗？我又不是npC鹿笙那个傻瓜，不求回报地任你们索求。.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
施漠北盯着少女冷傲的侧脸，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比起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神圣气息却咄咄逼人的"圣女"，他无比怀念副本里那个会对他温柔微笑的鹿笙。
虽然npC鹿笙脑子不太灵光，身上却有着最纯粹的人性光辉，会为受伤的玩家包扎，会偷偷给饿肚子的新人塞食物，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
而张锋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少女。
他想起在《轮回列车》里，鹿笙哪怕面对最危险的局面，也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微笑。
可眼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却写满了疏离与讥诮，仿佛他们根本不值得她多费口舌。
厉楼升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ˉ5?¤4x看?书}x $?无¨`错±>内?容???
他从未想过会被拒绝，尤其是被这张和鹿笙一模一样的脸拒绝。
一股莫名的烦躁在胸口翻涌，他习惯了被人顺从，习惯了凭借自己的实力和魅力得到想要的一切。
可少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这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不悦，声音依旧温和，却隐隐带上了一丝压迫感："我们去见教皇，并非是为自己，而是为救出被困在游戏里的鹿笙。她本该是个自由的人，而不是被系统囚禁在副本里当npC。"
他的目光在少女和呆滞的辛骆成之间游移，"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你否认血缘关系，也必然和她有某种深刻的联系。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永远被困在黑暗里生不如死？"
顿了顿，厉楼升的语气更加恳切："更何况，你哥哥辛骆成在《轮回列车》里己经和鹿笙相认，他承诺过出去后要找到教皇，救出自己的妹妹。作为他的另一个'妹妹'，你难道不该支持他的决定吗？"
少女冷笑一声，抬起手，纤细的指尖一一划过在场众人的面容。
她的动作优雅轻柔却充满审判意味，像一位神明在清点罪人的名单。
"施漠北、厉楼升、张锋、路子铭、路不觉......"她每念一个名字，就轻轻停顿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也别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话。′k?a·n?s?h`u/b`o_y,.,c~o-m·是你们欠'我们'的，不是我欠你们。"
"另一个鹿笙确实与我渊源颇深，我自不会看她受苦，但我反倒觉得，以她的性子，留在副本里反而是种保护。“
“若是放出来......"
少女冲他们冷笑："你们这些虎狼之徒，怕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吧？"
厉楼升脸上闪过一丝狼狈，随即强作镇定："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我们喜欢鹿笙，自然会遵守君子协定公平竞争。"
"公平？"
少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无声笑了几声。
她太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了，因为前世的她也经历过。
所谓“公平竞争”不过是他们的谎言。
当几个强者相持不下时，猎物只会沦为共享的玩物。
如果最后剩下七个男人反倒好分，一人一天，谁都不会打起来。
可怜的是鹿笙，单纯软弱，谁都拒绝不了，像是被装点好的一盘菜，等待她的将是暗无天日在他们身下承欢的禁脔结局。
"要是她拒绝你呢？或者选了别人呢？你真能潇洒放手？"
厉楼升喉结滚动，声音半晌才从喉咙间挤出："......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路子铭立刻举手，眼眸诚恳："我也是！"
少女讥诮地勾起嘴角，没有接话。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邱阳和施漠北。
邱阳抱臂冷笑，首接别过脸去。
那表情分明在说：爱说不说，爷总有别的办法。
施漠北则扬起下巴，眼中燃烧着势在必得的火焰："你说的那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我会让她心甘情愿选择我。"
少女没有点评，她的视线落在路不觉身上。
这位实力最强劲的队长始终保持沉默，异色瞳孔深不见底。
这几人之中，她觉得他最深不可测，城府也最深。
路不觉从头到尾把对npC鹿笙的情感藏得很好，没人知道他对她一见钟情，初次见面的心动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但他更清楚，自己不会为了鹿笙与自家兄弟反目成仇。
若路子铭动了真心，他会第一个退出这场角逐。
少女将这些人看得很清楚，他们对npC鹿笙的情感，要么强取豪夺，要么自我感动......
而npC鹿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很久以前的她。
“所以......”她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我凭什么要把那个傻姑娘交给你们？"
不等他们回应，身着圣洁白袍的少女继续道：“你们想救她尽管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但别妄想道德绑架我。”
若非她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洞悉这个游戏的本质，若非她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根本不可能找到觐见教皇的"漏洞"。
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与【教皇】达成交易，那个用"人性"换取"神性"的肮脏契约......少女下意识抚摸着锁骨处正在光化的皮肤，那里嵌着教皇亲手烙下的神纹。
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哥哥，挽救两人的命运，她并不后悔。
但她不像别人那样对教皇毕恭毕敬，也并不为成为［圣女］而感到骄傲。
与之相反，她从不认为，成为那种状态的“东西”是什么神明，只要亲眼见过【教皇】的人，都会对其祛魅。
所谓“成神”不过是游戏的造神手段罢了，塑造几个成神的案例，让玩家放弃回到现实世界，甘愿留在［无限轮回］里成为下副本的永动机。
玩家与npC鹿笙，从本质上并无不同，都在为游戏打黑工，只不过玩家出副本后有“天堂岛”这么个游戏中转站休息，看着“牢笼”更大罢了。
收回心绪，少女面容清淡道：“再怎么说，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家事’，轮不到外人评说，等哥哥醒来后我会把利弊分析给他听，如果他还是执意要救出npC鹿笙，我会帮助他，至于你们......”
她霸气地挥手：“都给我让开，我要带辛骆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