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宫倒影

青铜水宫的穹顶在沉水香中若隐若现时，苏雪的凝水术正托着三人踏水而行。金红胎记在腕骨流转，她掌心的银盒突然发出蜂鸣，水面竟如镜面般升起，映出九阙星图的倒影 —— 每道星轨都对应着水下悬浮的雪女尸身。

"九哥，战！"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水波，看见十七具雪女尸身心口都嵌着与她相同的银盒，"是历代西陵圣女...... 她们的血祭纹，都在为水宫的青铜齿轮续命......"

林九的望气术沿着星图倒影游走，罗盘印记与穹顶的北斗浮雕共振："雪，水宫是九阙的 ' 血脉池 '，这些雪女尸身，是周明远用来篡改命火的祭品。" 他突然指向水宫中央的水晶棺，"那具棺材的星图，和你银盒的纹路完全一致。"

萧战的机械刺青贴着水面滑行，颈后鳞片在青铜齿轮的反光中泛着蓝光："九哥，雪，老子的热成像仪显示，水下齿轮的核心在吸雪的血祭纹！" 他的战术刀敲在水面，溅起的水珠竟显形出周明远的蛇瞳咒文，"老东西把水宫变成了抽血机！"

老烟枪的算筹从防水布袋飘出，在水面排成 "坎卦"："九爷，雪姑娘，算筹说水宫的命火中枢在 ' 雪女棺 ' 底部，当年苏丫头的娘......"

话未说完，苏雪的银盒突然脱手，金红雾气裹着她冲向水晶棺。归墟眼穿透棺体，看见内部空无一物，唯有棺底刻着母亲苏挽月的守墓人咒文，而在咒文中央，静静躺着半卷染血的《西陵密卷》："妈妈的密卷......"

林九的守护印刚触到棺盖，罗盘印记突然与咒文共鸣，显形出苏母的传音："雪雪，当你看见密卷时，水宫的齿轮应该还在转动吧？" 残影的指尖划过她的鬓角白发，"妈妈对不起你，让周明远的机械核心，成了九阙的毒瘤......"

"妈妈！" 苏雪的金红眼泪滴在密卷，泛黄纸页显形出西陵禁术："雪女血祭水宫命火，可逆转九阙时间流速"，而在页脚，父亲的血字格外醒目，"雪雪，别信周明远的谎言，归墟核的光，在你和小九的眼睛里。"

萧战的机械刺青突然嵌入水宫齿轮，齿轮摩擦声中，他的瞳孔竟短暂显形出玄蛇竖瞳："九哥，雪，老子听见了！周明远的机械核心在齿轮深处，他娘的用雪的血祭纹当润滑油！"

苏雪的黄泉剑骤然斩出，金红剑刃却在触到齿轮时被弹回。归墟眼穿透金属，看见核心内部封着母亲的守墓人玉佩，玉佩表面的裂痕，与她银盒边缘的缺口完全吻合："周明远，你连妈妈的遗物都偷！"

周明远的机械音从齿轮深处传来："苏雪，西陵圣女的血，本就是九阙的燃料。" 他的虚影显形出归墟核的血祭碑，"老子用你母亲的玉佩当引子，现在水宫的命火......"

"该还给九阙了。" 苏雪的银盒与密卷共鸣，金红雾气竟在水面显形出母亲的战斗残影。残影抬手轻挥，十七具雪女尸身的银盒同时亮起，显形出历代圣女的剑诀，"妈妈，借我力量！"

黄泉剑突然暴涨出九道剑影，每道都映着不同年代的雪女面容。苏雪的金红胎记在此时爆发，剑刃斩过青铜齿轮的刹那，水下的雪女尸身竟齐齐转身，心口的银盒组成北斗剑阵，将周明远的机械核心逼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