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归墟核应(第3页)

“是新的开始。”萧战的铁锨往地上顿了顿，暗金血液在壁画上凝成北派的战旗，“老烟枪说我爹的意识碎片融入了地脉，以后九阙的地脉流动，都会带着北派的战吼。雪，九小子，你们看那归墟核的入口——”

入口处显形出三派的石碑，北派的战旗碑、西陵的冰棱碑、南派的星图碑并排而立，碑后的通道通往九阙各地，星砂在通道里织成指引光带，像敞开的家门。铁面长老的黑袍在光中飘动，青铜眼流出暗金的泪：“萧前辈当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苏雪的银盒往神树的第九节飞去，金红雾气在“同源”二字上凝成小小的光团。当光团融入字中时，整个归墟核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地脉流动的声音，像温柔的歌谣。她望向林九和萧战，金红双剑在手中化作光带，与两人的暗金血液、星芒交织在一起，在神树的青光中织成新的守护阵。

“母亲的笔记最后缺的那页，其实是留给我们的。”金红血液在光带中流淌，“上面写着‘守护不是占有，是共生’。九哥，战，归墟核的星砂告诉我们，真正的归墟核应，是让神树与地脉、守墓人与百姓、三派的力量……都回到该有的位置。”

林九的罗盘星芒往石碑的方向延伸，星砂在通道里显形出各地的守墓人身影，他们正往归墟核赶来，带着各自的传承信物，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青年的青铜丝在锁骨处凝成小小的花，与苏雪的雪莲花、萧战的战旗纹相映成趣，像三枚永不褪色的印记。

萧战的铁锨往地上顿了顿，暗金血液在光带中炸开，带着爽朗的笑：“他娘的，老子这把铁锨总算没白扛！以后九阙的地脉要是再出问题，咱们三个就带着这神树，挨个儿修理那些不长眼的！雪，你那归墟眼能不能看看洛阳夜市的烤串摊还开着没？老子现在能吃下十串！”

归墟核的地心传来最后的震动，巨眼的瞳孔渐渐闭合，将地脉与神树的连接稳固下来。神树的青光在此时渐渐散去，星砂重新落回归墟核的底部，留下满地三派图腾交织的印记。执钥人的傀儡群在百姓的信念中渐渐化作星砂，最前面的傀儡在消散前，青铜锤上显形出最后一行字：“吾等知错。”

王教授的青铜板在此时完全修复，古篆显形出完整的九阙地脉图，上面标注着新的守墓人据点，每个据点都有三排的标记，像撒在大地上的种子。戴眼镜的年轻队员举着相机，想拍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却发现镜头里显形出三派先祖的虚影，他们正对着苏雪三人微笑，然后渐渐消散在光中。

“是先祖在认可我们。”林九的星芒在相机的镜头上留下淡淡的印记，“祖父的日记里说，守墓人的传承不是血脉，是信念。今天我们做到了，以后……”

他的话被突然传来的欢呼声打断，归墟核的入口处涌进无数百姓，他们举着灯笼，像带来了整个九阙的星光。最前面的是洛阳夜市的烤串摊主，手里还提着热腾腾的烤串，看见萧战就大喊：“萧小哥，我就知道你能行！这串给你留着的，加了双倍辣！”

苏雪望着眼前的景象，归墟眼突然穿透九阙的大地，看见神树的根系与地脉在地下欢快地流动，巨眼闭合的位置长出小小的幼苗，上面结着三枚果实，分别是金红、暗金、星芒色，像在等待成熟的那一天。她握紧手中的银盒，金红血液在盒面显形出新的字迹：“归墟核应，九阙长安。”

真正的归墟核应，从来不是让某一方臣服，是让所有的力量都找到平衡，在共生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当苏雪、林九、萧战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归墟核的地脉深处，传来三派先祖共同的叹息，像在说：“做得好。”

而在神树的第九节枝干上，“同源”二字的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三个小小的名字，被地脉的金红色浸染，像永远不会褪色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