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机械守
“他娘的，这阵怎么自己转起来了？”铁锨往最近的齿轮劈去，地脉火在接触时变成青蓝色，“老烟枪的核心碎片说机械守能操控方圆十里的机械，咱们现在跟掉进它肚子里没两样！九小子，快用罗盘找找它的核心在哪，老子的共生体血快顶不住了！”
林九的星砂往阵眼钻，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星芒在半空显形出惊人的景象：机械守的胸腔里嵌着颗暗金色的心脏，表面刻着北派历代机械师的名字，最底下的“周明远”三个字正在发光，与萧战机械爪的共生图腾产生剧烈共鸣，像两颗跳着相同频率的心脏。
“是守墓人之心！”星芒在眼底暴涨，“祖父的日记说周明远是最后位守墓人，他把自己的心脏炼成了机械守的核心！战，你的共生体血跟它同源，难怪能得到认可——”
话没说完，通道两侧的青铜巨眼浮雕突然睁眼，红光像烧红的烙铁往三人身上烫。萧战的机械爪猛地横挡，暗金血液在身前凝成半透明的盾，红光撞在盾上发出滋滋的响，竟被弹回浮雕里，那些眼珠瞬间蒙上层白翳，像被牛奶糊住的玻璃球。
“他娘的，这血还挺管用！”机械爪往城墙里又按了按，血液顺着砖缝往浮雕的瞳孔里钻，“老烟枪说北派的共生血能污染傀儡师的咒文，你看这些红光——”红光在血液里挣扎，最后变成细小的骨笛碎片，被地脉火烧成青烟，“果然是那孙子搞的鬼！”
苏雪的金红双剑往浮雕的缝隙里刺，归墟眼在眼底亮起：“母亲的笔记说青铜巨眼的红光能放大恐惧！你看浮雕后面的影子——”影子里的三人正在互相残杀，林九的星刃刺穿萧战的胸膛，苏雪的金红血液往机械手的核心钻，最骇人的是影子里的萧战，正举着铁锨往自己的机械爪上劈，嘴里还喊着“这样你们就安全了”，像个被操控的木偶。
“放你娘的屁！”机械爪往影子上拍去，地脉火将幻象烧成灰烬，“老子就算死，也不会动自己兄弟！”暗金血液顺着城墙往浮雕的根部钻，那些藏在砖后的机械管线突然爆鸣，青铜巨眼的眼珠纷纷炸裂，露出底下藏着的噬灵虫，虫群刚接触到血液就化成了青铜屑，像被太阳晒化的雪。
林九的罗盘往管线里飞，星砂在机械守的核心处炸开：“祖父的日记说这些虫是机械守的‘毒牙’！战，快用共生血堵住管线，雪，你的金红双剑能斩断虫群的退路，咱们把它们困死在城墙里！”
星芒与金红雾气同时亮起，将虫群逼进死胡同。萧战靠在滚烫的城墙上喘息，机械爪的关节因为过度使用而咯吱作响。暗金血液在砖缝里凝成北派的守心符，符面的光正一点点变暗，像盏快耗尽油的灯。“老子不懂你们的大道理，”他往地上啐了口带青铜味的唾沫，“只知道朋友不能卖。当年老烟枪把共生体传给我时就说，北派人的后背永远留给自己人。”
守墓人之心突然在胸腔里发烫。周明远的笑声顺着血液往上涌，带着老烟枪特有的烟袋味：“臭小子总算有点老子当年的样子。知道为什么机械守认你吗？因为你的血里没有算计，只有他娘的一股子傻劲。”笑声突然变得凝重，“小心林九，那小子的罗盘刚才往核心里钻了三分之一星砂，不像在找弱点，倒像在……认亲。”
萧战的机械爪猛地攥紧。他往林九的方向望去，星芒在那小子眼底闪烁不定，罗盘的星砂确实往机械守的核心里钻得更深了，那些北派的名字正在星砂的滋养下显形出南派的星纹，像两种力量正在融合。“九小子，你他娘的在干什么？”铁锨往核心的方向指去，“老烟枪说这核心碰不得，会被守墓人之心的执念反噬！”
林九没有回头，星芒在核心处炸开：“祖父的日记说守墓人之心藏着打开虚无之门的密码！你看那些名字中间的缝隙——”缝隙里卡着半张星象图，上面的九颗星辰正在归位，只有石峁的那颗还在闪烁，“只要让三派的力量在这里融合，就能知道傀儡师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