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虚无影

雪山融水顺着冰缝滴落，在寂静的地宫遗迹中敲出空洞的回响。林九的星砂在地面织成警戒阵，星芒突然剧烈跳动，阵纹上的南派符篆接二连三地碎裂，“祖父的道书说符篆无预警碎裂，是遭遇了本源层面的攻击！” 他握紧星杖往神树残根的方向望去，那里的冰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虚无能量的浓度比之前高了十倍！”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冰层，金红双剑在身前交叉成防御姿态。金红雾气显形出残根深处有个不断扩大的黑暗旋涡，无数细小的虚无缝隙正在汇聚，“母亲的道书说虚无能量凝聚到极致会显形本体！” 她往漩涡中心看，那里隐约有只巨眼的轮廓在转动，却没有青铜神树的特征，“它抛弃了青铜形态，变成纯粹的黑暗能量了！”

 萧战的机械爪往地面按去，暗金血液顺着地脉织成北派的镇邪符：“他娘的这玩意儿学会进化了！”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旋涡里探，却被黑暗能量瞬间吞噬，“老烟枪的残魂说虚无本体没有固定形态，能化作最让人恐惧的样子！” 他往两个实习生的方向吼，“快退到安全区！这不是你们能掺和的！”

 黑暗旋涡突然炸开，纯粹的黑暗能量如潮水般蔓延。林九的星砂在三人周围织成最大的防护阵，星芒与黑暗能量碰撞产生刺眼的白光，“祖父的道书说光明与黑暗相遇会产生能量对冲！” 他往漩涡中心望去，巨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眼白部分完全被黑暗取代，瞳孔里闪烁着无数恐惧的画面，“它在吸收咱们刚才感受到的地脉情绪！”

 苏雪的金红双剑往防护阵上注入灵力，金红血液在阵纹上流转，暂时挡住黑暗能量的侵蚀：“母亲的道书说情绪是虚无最好的养料！” 归墟眼突然看到漩涡中显形出西陵圣地的画面，族人正在化作光点消散，圣地的石碑上刻满 “消亡” 二字，“不好！它在制造幻象！”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眼前的景象，“别被它迷惑！”

 萧战的机械爪往漩涡拍去，暗金血液在半空凝成北派的破幻符。但破幻符刚接触黑暗能量就开始扭曲，爪尖的齿轮纹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动，机械臂上的金属开始蔓延，覆盖住他的肩膀，“他娘的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机械纹路正在吞噬皮肤，“老子的身体在变成纯粹的机械！”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剧烈波动，“老烟枪说恐惧会让虚无趁虚而入，老子不能怕！”

 林九的星砂往萧战身上钻，星芒试图压制机械纹路的蔓延，却在接触的瞬间被黑暗能量污染，变成灰黑色，“祖父的道书说虚无能污染术法能量！” 他突然看到自己的星杖正在青铜化，星砂变成细小的青铜碎片，“不……” 镜中倒影显形出他的皮肤覆盖着青铜纹路，双眼变成无神的空洞，“我在变成青铜傀儡！” 星杖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

 黑暗旋涡中的巨眼完全显形。它悬浮在半空，直径足有三丈，没有青铜质感，纯粹由黑暗能量构成，眼白处流淌着淡紫色的恐惧能量，瞳孔里同时显形出三人的幻象 —— 萧战的机械躯体在流水线生产，苏雪跪在空荡荡的西陵圣地，林九的青铜身体在祭坛上被操控，“你们的恐惧…… 就是我的力量……” 虚无影的声音直接在三人脑海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撼动灵魂，“放弃抵抗…… 成为永恒的一部分……”

 苏雪的金红双剑突然交叉成十字，勇气咒的光芒在眉心炸开，暂时驱散了西陵消亡的幻象：“母亲的道书说勇气是恐惧的克星！” 她往林九和萧战的方向大喊，金红血液在两人眉心各点了一下，“想想我们的共生之道！虚无在骗我们！它害怕三派合璧！” 归墟眼的光芒暴涨，金红雾气显形出巨眼中心的微弱光点，“它的核心在那里！是唯一没有被黑暗能量污染的地方！”

 萧战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抓住机械臂，暗金血液顺着伤口注入：“他娘的老子才不会变成没感情的机器！”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机械臂上汇聚，“老烟枪说守墓人的情感是对抗虚无的关键！老子有兄弟有使命，怎么可能变成冰冷的机械！” 机械纹路的蔓延速度明显减慢，“九小子快醒醒！你要是变成傀儡，谁来用星砂定位核心！”

 林九的星砂在勇气咒的刺激下恢复了一丝金色，他捡起星杖，星芒往自己的眉心钻：“祖父的道书说契者的意志能净化污染！” 他望着苏雪和萧战的身影，肩胛骨的咒文突然爆发出暖意，“我们是契者的后裔！是共生之道的传承者！” 青铜纹路开始消退，灰黑色的星砂重新变得璀璨，“雪说的对！它在害怕我们的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