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守护之光》

我八岁那年发了一次罕见的高烧,那一次都都烧到了40c。

 

记得那时候是初冬,傍晚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就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到家,我就告诉了母亲,母亲摸了我的额头,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体温计,看到体温计停在39.8度时,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别怕,妈妈在这儿。"她不停的用湿毛巾帮我降温。

 

但我的体温像脱缰的野马,一路飙升到40度以上。退烧药、物理降温、老家的土方子能试的方法都试遍了,我的身体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吓人。

 

到了第三天夜里,县医院的医生摇着头对母亲说:"孩子抵抗力不错,再观察一晚,实在不行明天转市里医院。"我迷迷糊糊听见母亲压抑的哭声,想安慰她却发不出声音。

 

那晚,母亲把我抱到她的床上。我蜷缩在她怀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火焰。窗外是北风呼呼的吹,屋内是我粗重的喘息和母亲轻声的祈祷。

 

"老天爷,求求您让我儿子快点好起来吧。"母亲轻声祈求着,她的手指一遍遍梳理我被汗水浸透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之间,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不是退烧时的舒适凉爽,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寒意。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无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