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天上地下，唯我一人

至高殿内，是一片绝对的死寂。

 一天之内，数息之间，死了两位主神！

 岳峙的死，是因为他得罪了奥古斯都大人，得罪了伟大的至高神。

 那么，烛九阴的死，又算什么？

 时序回廊之主，掌控时间法则，诡异莫测，过去连奥古斯都都曾忌惮三分的无上主神。

 剩下的九位主神，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他们的神魂在颤栗，他们的思维陷入了停滞。

 他们看着那个黑衣青年，就像在看一个无法被理解，无法被想象的存在。

 玄凛站在叶春风的身后，他那双死寂的眼眸中，终于再次出现了除仇恨与绝望之外的情绪。

 那是极致的震撼，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希望”的火苗。

 王座之上，奥古斯都脸上的玩味与不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那双纯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叶春风，其中蕴含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作为神域有史以来第一位至高神，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叶春风那一记手刀中，没有任何法则的波动。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光明，没有黑暗，什么都没有。

 就是纯粹的，返璞归真的“力量”。

 一种超越了法则，凌驾于规则之上的，绝对的力量。

 “你……”

 奥古斯都缓缓从那张由纯粹法则凝聚的金色神座上，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起身，整个至高殿，乃至整个光明神殿疆域，都开始剧烈地颤抖。

 粘稠的金色神液在地面沸腾，擎天巨柱上的至高符文爆发出刺目欲盲的光芒。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源自生命层次最顶点的无上威压，如同亿万座宇宙坍缩，朝着叶春风狠狠压了过去。

 这是至高神的威严，不容挑衅！

 在这股威压之下，剩下的九位主神，连站立都变得无比艰难，他们的神体在哀鸣，神魂仿佛随时都会被碾碎。

 他们骇然地看着场中的叶春风，以为他会在瞬间被这股威压镇压得跪倒在地。

 然而，叶春风依旧平静地站着。

 那足以压垮一个神域的至高神威，在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时，便如同春雪遇暖阳，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看着站起身的奥古斯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奥古斯都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他精致得如同神造的面容上，一片冰冷。

 死寂之后，奥古斯都忽然笑了。

 不是那种俯瞰众生的淡漠微笑，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带着一丝癫狂与扭曲快意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崩塌的殿堂中回荡，让那九位主神困惑不已。

 奥古斯都重新看向叶春风，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有趣，真是有趣。”

 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空间寸寸碎裂，又被金色的神光瞬间修复。

 奥古斯都抬起手，指向叶春风，脸上是君临天下的狂傲。

 “来吧，叶春风。”

 “让吾看看，你究竟能承受几分，至高神的力量。”

 “希望你，能让吾……稍微尽兴。”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因为到了他这个层次，言语，已经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

 奥古斯都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

 整个神域，在这一刻，都黯然失色。

 所有的光，无论是天幕的光，星辰的光，还是神殿中圣洁的光，都在这一瞬间，被强行剥夺，汇聚到了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出现了一柄剑。

 一柄由纯粹的，绝对的，至高的光明法则凝聚而成的，审判之剑。

 剑身之上，没有华丽的纹路，只有最本源的法则在流淌。

 仅仅是看着那柄剑，在场的主神们，就感觉自己的大道本源，正在被强行“净化”，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