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很重要的人(第2页)
“原来是这样......”薛漱玉听了嘴里念念着陈伯隐的话,反复咀嚼,想明其中深意。
“说起来,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左一个老头,又一个老头的,学了我这么多看家本领,也该唤我一声师父才是。”陈伯隐笑着斜过来薛漱玉一眼。
薛漱玉正思考着药方子的分法,猛地听见陈伯隐的话,先是一愣面上便露出来狂喜,难以置信地看了陈伯隐笑意盈盈的脸,便是欢喜地撒开陈伯隐的手,上前一步,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徒弟薛漱玉见过师父!”
陈伯隐这次是结结实实地受了薛漱玉这一拜,笑意盈盈地受了师徒礼便忙拉起来薛漱玉,给她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两人继续走着。
“为何行这么大的礼,只是无人叫过我师父,想听你叫一声罢了,我若是不同意你学,何要给你悬壶千问啊?”
“我....我原以为师父给了我悬壶千问已经是抬爱了,都没想过能做师父的徒弟,真是.....真是三生有幸。”薛漱玉跟在陈伯隐身旁,已然是动了真感情。
“傻娃子。”陈伯隐看着薛漱玉的样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暖心的笑容,伸手拍了拍薛漱玉的脑袋。师徒二人并行一齐往受难百姓最严重的地方去了。
“这个老疯子竟然是薛世子的师父,为人是跋扈了一点,不过医术道真是了得,世子和他师徒联手,真是药到病除,医馆里的灾民都好了大半。诶,师父,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您知道吗?”
说话的正是刘树太医的小徒弟,宏岩,宏岩正在舂药粉,刘太医在检查方子,听了宏岩喃喃自语又跟自己唠上了,抽了个抬眼的功夫看了一眼,薛漱玉与陈伯隐二人在不远处治病。
陈伯隐只有在治病时才会收敛起身上的放浪形骸,对待每位病人从不败家子,不论是干净些的风寒还是脏一些的呕吐血腥,他从不避讳嫌弃,此时此刻,正在为一个疼的昏厥过去的老妇人施针,薛漱玉竟是拿了几片草药塞在嘴里快快的嚼起来,片刻过后吐在掌心上,细致地敷上老妇人的溃烂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