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2020—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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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七点,干涩的喉咙发苦,温水下肚时肚子发出一串反抗声。
 




    抽屉里还有囤的面包,是干巴的全麦吐司,前段时间老二励志减肥,口号响亮、目标明确,奈何只坚持了一周,下购的三箱面包没有用途后宿舍几人分了。
 




    丁知乐的那份一直没吃,好在还有一罐蓝莓酱,能将就着往嘴里塞塞。感冒后味觉不灵敏,蓝莓酱尝不出甜味倒有股苦涩气,吃过两块丁知乐便不再吃了。
 




    锁过宿舍门,关了房间灯,丁知乐吞下药后就睡着了,隔一天八点的飞机,她要六点起床。周身疲软无力,只有尚且温暖的被窝能提供她能量。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凌晨两点时做了噩梦,惊得浑身是汗,眼前乌黑一片,提起勇气睁开的眼慢慢黏住,缩作一团才勉强有安全感。
 




    心理建设全靠自己,折腾到四点左右再次入睡,五点半的时候闹铃响了,丁知乐也醒了。但感冒带来的一连串反应实在难受,呼吸不畅,嗓子难受得像刀绞,坐起躺下反复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改签。
 




    不过晚回去一天,不妨碍的。
 




    丁知乐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半,食欲不佳,干巴面包更充满了食缩力,只好用热水冲了麦片,打开一瓶凉牛奶混在一起算作午饭。
 




    昨晚药吃得太急,肚子不太舒服,丁知乐吸取教训,拿计时器算了半小时,等待的间隙她就胡乱刷手机。
 




    大概刷了五六分钟,丁凯莉问她怎么还没出来,丁知乐这才恍然大悟,改签的消息没通知妈妈。
 




    “上周正好姨妈期,我缓考了体育,今天早上才知道老师把我排在这学期最后,只好明天回家了。”丁知乐脸红心跳地撒了个善意谎言。
 




    丁凯莉核对完机票信息,嘱咐了丁知乐几句,聊天就结束了。
 




    丁凯莉对丁知乐百分百信任,放在平时丁知乐会快乐,感冒折磨之下萌生了酸涩,她实在是个矛盾的人,不希望被过度关心,又怕别人不把她放在心上。
 




    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病痛实在是使人不理智的恶魔。
 




    吃过药没过多久丁知乐就睡了,没看具体时间,但睡眠质量不好,连续醒了三次,两次都发了全身汗。全身黏湿得难受,丁知乐只好顶着乏意洗了热水澡,猛然间想到噩梦内容,全身不禁抽搐。
 




    分不清是花洒下的温水,还是眼里的珍珠,面部总是潮湿难耐的。
 




    晚饭丁知乐准备下楼去食堂,谁知大半学生已放假回家,食堂只有零星摊铺,买了胡萝卜馅蒸包和小米粥,要出食堂门时突然被人叫住。
 




    “知乐。”是曹幸。
 




    和丁知乐灰头土脸,穿着卡通睡衣不同,曹幸穿戴整齐,发型一丝不苟,头发丝排列得程度像随风倒的麦穗。
 




    “还没回家?”丁知乐礼貌性地问候他。
 




    曹幸眼中跳出一丝明媚色彩:“过两天,我朋友要来这边玩,汇合后我们再一起去首都。”
 




    “挺好的。”
 




    曹幸想到什么:“要一起吗?”
 




    又发觉不妥,曹幸又说:“我冒失了,我们两个都是男生,有些不方便。”
 




    丁知乐笑:“我还以为是女性朋友?”
 




    曹幸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注意到丁知乐浓重的鼻音,曹幸忍不住问:“感冒了吗?”
 




    丁知乐拉拉羽绒服外套,睡衣太宽大了,长筒性的羽绒服拉上显臃肿,况且身上热腾腾的,出门时特意敞开怀来着。
 




    “快好了。”
 




    声音不像快好的样子:“去过医务室吗,医务室不行的话,我们去市医院……”
 




    丁知乐忙拉拉链:“不用了,很快就好了。”
 




    食堂摊位开得少,光亮度一般,但丁知乐能看到曹幸很认真地在打量自己,她能分辨出真心假意的,曹幸眼里是止不住的真诚。
 




    丁知乐胳膊能够到曹幸肩膀,她手握成拳,很轻地捶他肩膀:“曹幸,祝你幸福。”
 




    道路两旁尚有未化的积雪,路灯昏黄,丁知乐轻轻踩过结冰的地面,耳朵里的歌声悠扬。她哼着歌,内心柔软异常。
 




    只是不要再做噩梦了,所有人都要平平安安,都要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