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眼睛里寄宿着神明
等莎拉小姐记下几人要点的菜品后，空的视线再一次回到了众人身上。
莎拉小姐微笑着记下菜单，很快便转身进入了后厨。
温暖的阳光透过猎鹿人餐厅的窗户，洒在木质的桌面上，食物的香气与午后的闲谈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蒙德式的安逸画卷。
“说起来，菲谢尔，最近在蒙德的生活怎么样？”空端起桌上的饮料，率先打破了等待上菜时的沉默，“冒险家协会的工作还顺利吗？”
“哼，凡俗的事务，又岂能束缚本皇女的脚步？”
菲谢尔优雅地交叠起双手，放在桌上，眼罩下的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吾之命运，乃是与世间的至暗之影作永恒的抗争。无论是风龙废墟深处的低语，抑或是龙脊雪山之巅的寒风，都已见证过断罪皇女的威光。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吾在巡视领地时，随手拂去的尘埃罢了。”
“小姐的意思是，她最近接受了许多高难度的委托，足迹遍布蒙德各地，包括龙脊雪山。她在冒险家协会的评价也因此提高了不少，凯瑟琳小姐时常称赞她呢。”奥兹在菲谢尔的肩头梳理了一下羽毛，用平稳的语调进行了精准的解读。
“真厉害！菲谢尔已经是蒙德的大冒险家了！”派蒙由衷地赞叹道，随即又看向空，“那我们呢？我们最近可是去了好多地方，对吧！从须弥的雨林和沙漠，一直到枫丹的水下世界！”
“枫丹……”菲谢尔轻声重复着这个词，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那片由水与审判构筑的国度么。想必汝的旅途，亦是充满了命运的波折与壮丽的诗篇吧。”
“嗯，算是吧。”空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见识了许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有盛大的庆典，也有……复杂的审判与闹剧。”
「闹剧？喂！你说谁是闹剧啊！」
芙卡洛斯不满的声音立刻在空的脑海里响起。
「那可是我，芙卡洛斯，赌上一切、构思了五百年的救世歌剧！虽然过程确实……嗯……有那么一点点超乎预料的混乱，但结果是好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空强忍住反驳的冲动，只是眼神飘忽了一瞬。这细微的变化，却被敏锐的皇女捕捉到了。
菲谢尔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仿佛在分享秘密的语气说道：“星海的旅人啊，吾能感知到，汝的灵魂之弦上，附着着新的回响。那并非来自此世的羁绊，而是一种更为……古老而深邃的共鸣。说吧，是怎样的宿命，让你的眼神染上了枫丹廷水面下的愁绪？”
“小姐是说，您的旅途一定很辛苦吧，”奥兹温和地翻译道，“您的眼神里，有我们未曾见过的疲惫与……沉重。如果有什么烦恼，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帮上忙，但作为朋友，我们很乐意倾听。”
他看了一眼忠诚的奥兹，又看了看摆出“快对本皇女坦白一切”姿态的菲谢尔，空的内心微微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