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证人危局(第3页)

 “快躲起来！”赫军瞥见她，厉声喊道，同时侧身避开一颗流弹。子弹打在铁皮柜上，迸出的火花照亮了他胸前的警号——那是“影子”用伪造身份为他临时办理的，此刻却像枚滚烫的烙印。

 赵瑞雪刚缩回身，就见赫军突然扑过来，将她按在货架后。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后背飞过，击穿了对面的油桶，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赫军闷哼一声，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灼热而急促：“u盘……还带在身上？”

 她点头的瞬间，仓库大门被猛地踹开。“警察！不许动！”影子的声音穿透雨幕，十几名警员举着盾牌蜂拥而入，战术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交织成网。

 黑蝎的人显然没料到警方会来得这么快，慌乱中试图突围，却被精准的射击一一击倒。赵瑞雪看着影子站在仓库中央，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赫军渗血的肩头，镜片反射的光让人读不懂情绪。

 “救护车三分钟到。”影子的声音平静无波，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弹壳，“马国涛的人比我预想的更急。”

 赫军被抬上担架时，突然抓住赵瑞雪的手腕，掌心的血蹭在她手背上：“u盘……保管好……”他的视线越过人群，与影子短暂交汇，后者几不可察地颔首。

 雨还在下，赵瑞雪攥着染血的u盘站在仓库门口。警灯的红蓝光芒在积水里碎成光斑，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她忽然想起李记者临别时的话：“真相从来都带着血。”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沉沉雨幕。赵瑞雪低头看着掌心的血迹，混着u盘外壳的温度，烫得像要烧穿皮肤。周三晚十点的西港码头，仿佛已在这场暴雨的尽头，等着她用这枚染血的证据，去敲响审判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