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风起京城(第2页)

她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她的父亲叶正整理强光华案宗时，发现宁天当年曾秘密资助烈士家属，只是这份苦心始终没能传到萧玉耳中。

高铁驶入京城地界时，宁家老宅的庭院里，宁天正对着一幅泛黄的合影出神。照片上穿军装的青年揽着笑靥如花的萧玉，背景是猎隼小队的红旗。“老爷，叶家和萧家的车快到了。”

管家轻声提醒。宁天摩挲着照片里萧玉的脸，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溅出的血点像极了当年落马坡的红土。

当萧风和叶静雯跟在母亲萧玉身后穿过宁家老宅的月亮门时，萧玉的手指忽然攥紧了门边的扶手。庭院里那棵两人合抱的银杏树，还是当年她亲手栽下的，如今枝繁叶茂，金黄的叶子在风里簌簌作响，像极了猎隼小队出任务时的暗号声。

宁天拄着拐杖站在正厅门口，藏青色中山装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只是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紧张。看见萧玉的刹那，他手里的拐杖“咚”地砸在青石板上，喉结滚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小玉……你回来了。”

萧玉别过脸看向墙角的石榴树，那是她当年赌气摔碎宁天送的玉佩后，他亲手补种的。“我是来看我孙子该认的门，不是来看你。”话虽硬，眼角的细纹却轻轻颤了颤。

叶静雯悄悄碰了碰萧风的胳膊，递过去一个锦盒。那是她连夜让父亲找人修复的玉佩，碧绿色的玉面上，猎隼的翅膀纹路刚好遮住当年的裂痕。

“妈常说，玉碎了情分在，”她轻声说，“宁伯伯当年把这玉佩收在保险柜最底层，钥匙串上还挂着您小时候编的草绳。”

萧风将锦盒塞进母亲手里。萧玉摸到玉佩的瞬间，指腹突然痉挛——这玉佩的温度，和当年宁天把它塞进她掌心时一模一样。

正厅里的座钟敲了三下，宁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洇开成一朵凄厉的花。“落马坡的事……”

他咳得弯下腰，“强光华当年绑架了你弟弟，逼我压下案子……”

“我弟弟？”萧玉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迸出精光，“你说萧石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