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调教(第2页)

南秋秋则霸占了另一边，抱着张阳的一条胳膊，正兴致勃勃地讲着下午看到的趣闻，时不时发出一阵娇憨的笑声。

他们三人，构成了一副无比和谐亲密的画面。

而自己，像一个突兀闯入的异物。

橘子压下心中的酸涩，走到沙发前，缓缓跪下。

她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低垂着眉眼，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将水晶杯呈现在张阳面前。

“主人，请用水。”

她的声音，经过刻意的压制，变得柔弱而顺从，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南秋秋的笑声停了，她好奇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橘子，粉色的美眸中闪过一抹戏谑。

萧萧也看了过来，只是静静地，没有言语。

张阳的视线从橘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杯水上。

他没有去接。

“这就是你理解的取悦？”张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橘子的身体僵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我让你不要演戏。”

张阳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可你现在，演得更卖力了。”

“从杯子，到水温，再到你下跪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每一步都计算得精准无误，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一个提线木偶吗？”

橘子的心沉了下去。

“阳哥，她好笨哦！”

南秋秋坐直了身子，

“连怎么讨好人都不会。”

说着，她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剥开果皮，然后捏着果肉，直接凑到了张阳的嘴边。

“阳哥，啊——！”

她的动作自然而随意，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俏和理所当然。

张阳笑着张嘴，将葡萄吃了进去，顺势还亲了一下她的小手。

“还是我们家秋秋最懂我。”

南秋秋顿时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还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橘子。

这一幕，对橘子的冲击，远比任何羞辱性的言语都要巨大。

她终于明白了。

她和萧萧、南秋秋之间，隔着的不是身份，不是先来后到。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设防的亲近。

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演不出来的东西。

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满，层层包裹，无法对任何人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