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骤记起兄妹情意(第3页)

    简亦柔全未懂来，只呆呆的又道：“我早先就知你不喜我，可我没想过你那般厌恶我。我知，不过一件衣裳。脏污了后，你是丢了还是毁了全不重要，或许我都不该去那般盥洗之。”生出这些话来，是方才瞧见素远那件衣裳也板正的叠放在柜子中，放在此，想来便是自己碰触过后，素远再未上过身来。竟嫌弃自己至此吗？“素远。我没有他想的。我......没想做你的人。我也不知为何那晚我留你在此。但我真没有旁的想。你莫要误会我。都怪我，怪我突然出现连累你。你若知我麻烦，你逃都来不及呢。我......不该惹你厌烦。我......不该缠着你。你不该当年同你说那句话的，我真的没有什么旁的想法。我知自己诸般不好，不配站在你边上。只是想同你做友人罢了。只是友人。比同窗近一些，近一些些而已。”简亦柔逐渐不知所云。
 




    素远却是眸子渐深，在简亦柔逐渐迷失的话语中也渐失笑意。突然伸出手，三指指尖略戳着简亦柔肩头，简亦柔顺着指尖的力，便正对着素远而站。
 




    “简亦柔，抬头。瞧着我。”素远忽而严肃的说。
 




    简亦柔越被素远盯着却越难抬起头来，只低垂的更深了。
 




    “我的大少爷、大小姐！二位再不食早膳可真来不及了。虽是早了些时辰起身，可再耽误便不早反迟了。林先生那是真打人呀！”白沭终于候不住在门口走进房内。内里托盘摆了几样小菜和两碗白粥。竟连素远的也一道带过来了。
 




    素远却半转过头同白沭道：“出去，我没说完呢。打便打，不过两下手板。”
 




    白沭略微一愣，随即应着却也道：“林先生只打自己学生，又不打小的。我是怕表小姐手娇弱，受不住。”
 




    “那我替她挨。”素远说着一把扔了手中红色斗篷在床榻上。“这红色斗篷同她衣衫搭不上，你去取我那件狐裘黑氅来，今日外头凉。也不好旁人瞧着，我素府的妹妹便比萧府的妹妹待遇差好大一截。”
 




    白沭闻言不再说话，放下托盘便退出房去。简亦柔却是忍不住抬头去瞧素远，可见他回转目光过来，又急忙低垂下头。不敢同他对视。
 




    素远一把扯走简亦柔一直抓在手中的舞裙便也抛入塌上。如此两人皆是空空的双手，但素远的双手突然抓住简亦柔双肩，惊得简亦柔浑身一震。
 




    简亦柔平视着身前，微微咬唇。
 




    素远却是栖身压了过来，迫使着简亦柔连退几步身子后抵到床榻边架子上。如此简亦柔再无法后退分毫，素远一手仍压着简亦柔一肩，一手朝上按在简亦柔脖颈位置。五指展平正好扣在简亦柔脖侧位置。指尖微微用力，便叫低垂着头的简亦柔觉得不大舒服，至少需得平视之才不觉得呼吸不畅。渐渐的便也抬头对望素远。
 




    此来不过喘息间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