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半月对玉所刻诗句(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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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爹那般高兴。我们几个合计在一起,我去书房盗的图样,找人仿造了玉的另半块。牧童遥指家何处。”
“不是借问何处杏花村呀?”简亦柔却仍在问。
萧家严笑的很是灿烂,与往常刻意板着不同。笑意倾满。“我们让箐瑶佯装才找到,拿给爹。爹一眼便瞧出是假的。我们才知道,那对玉是爹自己打造的。那诗句也是爹自己刻的。妹妹带的那半块根本就不是这首诗。也是因此,爹察觉箐瑶有异自出去寻你,而我们当时深觉对箐瑶有亏,都是我们胡出主意。但同爹解释了也无济于事。抱歉亦柔。都怪哥几个,险些错过你。也险些......弄巧成拙,倒让爹发现了你。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可哥哥,爹也没说,是我这半句诗呀。说了吗?”简亦柔微微推开萧家严,面上也略有些担忧之色问。
“没说。爹可能是怕我们几个再生出旁的主意。”萧家严极尽温柔,抬手拨弄开因方才自己激动,而揉乱的发丝,其上鬓角一绺沾染在简亦柔唇边。瞧着亦柔的眼眸也收起了往日的凌厉,尽是温柔。指肚一直在简亦柔脸颊上打转,那半张脸上还有红印。至今日都未消,且,今早简亦柔早膳并未吃什么。丫鬟道昨晚简亦柔也未食几口,直说半边牙打晃,咬食困难。本未在意,可现下,瞧着简亦柔模样,活脱脱便是那画像。那眉纤细,眉角细长渐弯,眼眸清亮明艳,一汪春水。唇也只樱桃一口,将拇指贴上去便挡住大半......心中隔阂顿消。
至此,萧家严一瞬间胡思乱想之际,那抚摸脸颊的手格外温柔,语气更是柔和。全无方才发誓时的郑重与略微安慰想带她去看母亲遗画时的补偿,还有见其毫无掩饰窥探欲拿其中旁的物件时的疏离。“薇亦柔止。薇亦刚止。娘的闺名,正是采薇。”
瞧着萧家严忽而这般温柔待己,更加不太适应。全不似他一般。便照着其泼了一盆凉水。“惶论其他堂兄便算了。可哥哥你也没叫亦刚呀。若按着我那个玉佩,我该叫霏霏。”
听到亦柔的话,萧家严笑容更甚。低头直笑,手也再次轻柔的抚乱发丝。“你知爹原本叫什么吗?”
“爹现在叫什么,我都不知,更别提,原本了。”简亦柔回。
“罗道行。”萧家严说着正将鬓角扯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爹现在叫萧慎行。谨言慎行......”
简亦柔的眼眸略闪过光芒,这玉佩诗句却是正避开行道迟迟。自己本十分确定自己只是简亦柔。被暗影寻出安排进萧府假冒的。可自己那玉佩,该不会暗影那么早便设了假玉佩局?那亓官,不是才找到自己吗?娘叫什么呀?旁人一直称呼她为简夫人。爹除了称夫人外还叫过哑妹。娘口能言,同音不同字。这诗经为小雅。
思虑入脑过于乱,便无意识的挡开萧家严的手,后退着坐在台阶上。未曾注意失了力,才坐下便哎呦一声忙站起身来。
萧家严走上前来,伸手正扶住亦柔的臂弯处。
“国姓爷何时......”亦柔还未说完,双手一把捂上嘴来。微微抬头,瞧着萧家严并未有怒容。又缓缓道,“老爷几时归呀?我想问问那诗句......”
“总还要几日吧。”萧家严回着,并未问罪。
“我不想住在这。”亦柔大着胆子又说了一遍。
“哥该征求你的意愿。可你原先那房子实在过于简陋,且位置也不好。不适合你一个女娃娃住。”稍一思量,便拉着亦柔走向自己房间。“我的房腾出来给你。”
“不。”亦柔当即便拒绝,瞧着萧家严的房间之侧。“此处有人吗?”
“这是我房隔出来的耳房,虽另开了扇门,却只木板相隔。你若大声些说话,只怕我都能听到。且......这耳房很小。”萧家严推开门转头瞧着亦柔。
亦柔走进,一目了然却点头称好。听萧家严方才那般说,当即闪过的念头便是,相应的他那头说话该也能听清,那日后听个机密事,全不费力。自己若真是,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