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家严在别院夜审亦柔。……

    亦柔跪下却见萧家严自朝房内去,急忙叫道:“哥哥,跪多久呀?”
 




    “跪到说实话为止。若不想跪了就喊我。我就按家法打。”萧家严进了东厢。
 




    亦柔跪在院中更加的冷。四周全无动静。双腿发麻,周身发冷。早已不知打了几个哆嗦时,萧家严走出门来,在亦柔身前站着瞧了几眼,见亦柔并无说话之意,便走向了西厢房。房内似有说话之声,却半点听不清。只偷偷变换着双腿重量,后干脆坐在腿上。可就算这般也未敢起身。已不知几时许后,亦柔挺不住了朝着西厢房叫道:“哥......哥。”
 




    萧家严的从房内拉开门,走出来后便反手关上门。走到院中站定。“要说了?”
 




    “我说的是实话。”亦柔仍是辩解,声音极小。
 




    萧家严神情一丝未变。
 




    “我跪不住了。认打的话,是打多少呀?来个痛快吧。”亦柔说着仿佛视死如归。
 




    萧家严面上仍是冰凉一色。打量了亦柔几眼后才道:“戌初一刻始责三下。亥初三刻起罚五下。子时整为三更处十。丑正二刻二十。直至未归,通责二十。你翻倍。这都未算你翻墙、撒谎。我让你出门时打的四更,我就按你出门时算,算你腿脚慢点,你二更天出的门。你都受不住。按家规打,棍棍见血。就如同我那日一般。你是女子,不能褪衣。需有人验伤。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上能有准头,轻了重了的。指不定验伤后需再打几下。别以为二十下好抗。我若有心,刻意不见血呢?”
 




    “不知者无罪。”亦柔道。
 




    “可你现下知道了。”萧家严的话似又泼了盆冰水。
 




    “这不是您新设的吧?”亦柔抿着唇瞧着萧家严怯怯之色。
 




    “新设的又如何?我便是直接打你都可。不需什么理由。”萧家严走进一步,站在亦柔眼前不住的打量,不错过亦柔任何一微变表情。
 




    “哥哥......我错了。我......我认跪。我在这跪着成吗?不认打了?”亦柔脸上尽显慌乱。
 




    “不认打?不服是吗?不服再翻。”萧家严平静的说。
 




    “服服。别翻了,这都受不住呢。”亦柔苦着脸,眼神一个劲的四瞟各处。
 




    “那说说吧。”见亦柔不说话,又不知朝着谁喊:“拿大杖来。”
 




    “别别。”亦柔忙阻止,回头虽未见人影,却急忙膝行到萧家严身前,抓起他的一只手。
 




    “无论我是用杖,还是用手责。萧亦柔,我敢保你一个月别想走路。”萧家严欲收回手去,却被亦柔牢牢抓着。萧家严也并未推开,便就着让其抓着。
 




    “哥......我真说无可说。我好冷呀。哥。”亦柔将头贴在萧家严手背上,那被双手抓住的手背。
 




    本就察觉到那双手极冰,现下额头贴过来时......萧家严另一只手轻推了亦柔肩头一下。其后便抚上额头,随后是脖颈处。
 




    “哥,我特别冷。”亦柔抬起头来看着萧家严。
 




    萧家严只瞧着萧亦柔,并未说话。
 




    段安才从外快步走进院中。瞧清两人后停在原处。
 




    萧家严道:“过来。到这说。直说。让丫头听着,她不说自有人说。”
 




    “小的回府时府里正在寻小姐呢。早就闹开了。说是北门的今日守夜的四个门房,两个喝酒赌钱,一个与外府的丫鬟......”段安顿了一顿,“余下一个如厕回来就发现门开了。急忙便惊动了人,直报到老爷处了。一查就正硕少爷与小姐未在府。小的去听时险些被扣下,提起与少爷在外才没被当成那擅离职守的。”
 




    “那是什么时辰?”萧家严问。
 




    “三更天时许。”段安回。
 




    “三更了,做实了二十杖。这般瞒不住了,爹已知了。回去到祠堂挨打吧。”萧家严冷冷说道。
 




    亦柔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哥。救救我,哥。别让爹知道。哥......”
 




    “叫爹,都不好用了。要不你回府去试试?”萧家严稍有些缓和。
 




    西厢房的门忽而拉开。一女子怀抱着一小孩的身影立在门口。小孩奶声奶气的叫道:“爹。”
 




    亦柔本还拉着萧家严的手,转头看到那女子时当即撤了手。看着女子、小娃娃。再回头看向萧家严:“您,您儿子?这是......嫂嫂?”因惊讶未张的嘴急忙闭上。不可置信的又看向西厢房口。
 




    “回去。这般夜里你抱着出来,受了凉。”萧家严一挥手,见不为所动便走过去抱过孩子,自进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