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重新接管酒馆和咖啡馆(第2页)

"我不管什么埃塞俄比亚！"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上蒙着一层咖啡雾，"我要的是能让我在凌晨三点改论文的饮品，不是用来思考海德格尔'向死而生'的液体！"他忽然指向窗外，银杏树枝头刚冒出嫩芽："你们看，那棵树的新叶都比这咖啡有生机，至少它们懂得'存在先于本质'！"

欧风琳走进来时，正看见廖可欣把海盐曲奇摆成笑脸图案，饼干边缘还沾着细小的糖粒："教授，其实浓缩咖啡配海盐曲奇能中和苦味，就像加缪在《局外人》里写的'在荒诞中创造意义'。"她顺手拿起磨豆机，实木手柄上缠着防滑胶带——那是李行暐用赛车方向盘的材料改装的。"您听这研磨声，是不是像海德格尔说的'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教授愣住了，他看着欧风琳手中旋转的磨豆机，金属刀片切割咖啡豆的沙沙声与窗外的鸟鸣交织，又看看碟子上用曲奇摆成的"笑脸"，忽然笑了，山羊胡抖了抖："小姑娘，你这是用存在主义哲学卖咖啡啊？我教了三十年哲学，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算是吧，"欧风琳将拉花缸倾斜45度，温热的牛奶在咖啡表面开出立体的赛道图案——那是钟莳梦昨天发来的Link俱乐部赛道设计图。"我们觉得每杯咖啡都是一次现象学还原，要让客人直观感受风味本质。"她把咖啡推过去，杯口插着迷你赛车旗，"这杯'存在主义拿铁'，请您体验一下'被抛境遇中的甜蜜绽出'，赛车旗代表超越荒诞的勇气。"

教授捧着咖啡杯笑得胡子乱颤，银勺在奶泡赛道上划出痕迹："好好好！我要给你们写篇论文，就叫《从咖啡豆到此在：论青年创业者的现象学实践》，摘要部分就用你们的拉花图案当插图！"他忽然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下次我带研究生来搞'咖啡与哲学'研讨会，每人至少点三杯。"

吴巧巧在围裙上擦着手小声吐槽，辫子上的樱桃发绳扫到咖啡机："风琳姐这招'哲学轰炸'比我的'甜妹撒娇'管用多了，早知道该让你选修哲学系，顺便考个教师资格证。"

"别瞎说，"欧风琳擦掉她鼻尖的奶泡，指尖残留着咖啡油脂的滑腻，"你和可欣的'温柔防御'才是咖啡馆的灵魂——刚才要不是你悄悄给教授的咖啡多加了两份糖浆，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写《论浓缩咖啡对学术研究的破坏性》了。男生团队负责冲锋陷阵，我们女生要守好后方阵地，就像赛车比赛里的pitcrew。"

当极氪009驶回半山腰别墅时，李行暐的绿色保时捷911正停在车库前，引擎盖敞开着，露出锃亮的六缸发动机。他穿着带机油渍的赛车服，背后"LinkCLuB"的徽章被汗水浸得发暗，钟莳梦蹲在地上给轮胎画彩绘，亚麻色长裙沾满银粉，画笔在米其林轮胎上勾勒出咖啡豆图案。

"陈伟！快来看看我给你们设计的队服！"钟莳梦举起一件黑红相间的赛车服，面料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背后印着荧光绿的"welllrag"Logo，左胸位置绣着欧风琳的拉花图案，针脚细密如赛车轮胎的纹路。"用的是航空级速干面料，领口内衬是回收的赛车安全带，环保又酷炫。"

"我说莳梦，"张强拎着工具箱走过来，箱里叮当作响的全是Link淘汰的零件，"你们Link俱乐部都毕业三年了，怎么还赖在我们学校车库搞改装？上次还把咖啡机改成了涡轮增压式。"李行暐把扳手扔在工作台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翅膀掠过葡萄架留下阴影："什么叫赖？这叫校企深度合作！我们正在给鲤城大学电动方程式车队改电池管理系统，顺便......"他忽然压低声音，从口袋里掏出图纸，"帮你们酒馆设计防爆酒柜，用的是f1赛车的防滚架结构，能抗住800公斤冲击力。"

欧风琳抚摸着队服上的拉花刺绣，指尖触到凹凸的缝线："你们现在主理俱乐部，还能抽出时间做这些？上次听说你们接了游艇混合动力的大单。"钟莳梦站起来时，裙摆扫到工具箱，露出脚踝上的赛车旗纹身，那是毕业那天和李行暐一起纹的："Link现在有二十七名全职成员，我负责品牌设计，行暐管技术研发，上个月刚拿了泛珠三角赛车节的年度改装奖。"她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全是赛车设计图，其中一张咖啡机改装图上画满了红色批注，"这是给你们咖啡馆设计的氮气冷萃系统，用赛车的氮气加速原理，能让冷萃时间缩短40%。"

陈伟靠在保时捷车门上，车身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听说你们接了个新项目，给古董车修复电子系统？"李行暐眼睛发亮，机油蹭到脸颊也没察觉："对啊！是辆1957年的法拉利250testarossa，仪表盘全坏了，我们打算用现代赛车的数字仪表改装，保留复古外壳。下次带你去看，引擎声浪比极氪009的电机声带感多了。"

这时，吴冕夜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出来，屏幕上全是复杂的财务报表："刚算完账，酒馆这个月的威士忌销量增长37%，主要是熟客储值带动，其中那几个戴百达翡丽的客户贡献了62%......"他忽然指向李行暐，眼镜在阳光下闪了闪，"你上次说的'把鸡尾酒做成赛车燃料造型'的点子，法务部说合规性没问题，只要不在包装上印'可燃烧'字样。"

钟莳梦拍手道："那太好了！我们俱乐部正好有3d打印设备，可以用食品级碳纤维做酒杯，就像f1方向盘的材质，轻到能漂在水面上！"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设计稿，纸上画着赛车形状的咖啡杯，"对了风琳，下周Link要办'速度与咖啡因'主题展，你能不能做几款带赛道元素的拉花？比如摩纳哥赛道的s弯，或者银石赛道的直线加速。"

欧风琳看着钟莳梦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四年前在图书馆，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总在看《汽车设计史》，书页间夹着赛车票根。如今她的设计稿贴满Link俱乐部的整面墙，从赛车涂装到咖啡机外观，每个细节都闪着金属光泽，就像她本人一样，既有文科生的细腻，又有工科生的精确。

暮色漫上阳台时，陈伟正在吧台调"Link特调"——用1998年的美格波本做基底，加入蓝橙利口酒调成赛车燃料般的荧光蓝，杯口装饰着迷你赛车方向盘。欧风琳靠在他肩头，看他用吧勺在酒液里划出赛道弧线，冰块碰撞声像遥远的赛车引擎。"你说男生团队和女生团队，是不是像这杯酒的基酒和辅料？"她忽然开口，发梢蹭过陈伟的下巴。

"嗯？"陈伟忙着给酒杯边缘粘荧光糖霜，糖粒在暮色中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