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战段天飞上(第3页)

 君无痕听着他的话，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大，面容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住口！你莫要再拿这些借口来掩饰你的罪恶！为了所谓的神功、教会，就可以肆意践踏无辜之人的生命？这绝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师傅所期望的！”

 君无痕想起那些因段天飞的恶行而惨遭不幸的人们，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曾经他们一同在教会中修行，怀揣着梦想，可段天飞却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越走越偏，迷失了自我，走上了这条血腥的不归路。

 “你以为这样就能为你的所作所为开脱吗？段天飞，你错得太离谱了！”君无痕的声音响彻四周，带着无尽的沉痛与决绝 。

 段天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处被君无痕双手插入的地方血如泉涌，可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挂着癫狂又扭曲的笑，嘴里不断涌出带着腥味的鲜血，却仍强撑着断断续续开口：“还……还记得不死药吗？”

 君无痕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停了停，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紧紧盯着段天飞，没有说话。

 段天飞见状，笑声愈发凄厉，带着几分得意又几分悲凉：“总共……总共十颗啊！那可是无比珍贵的不死药！师傅……师傅都喂给我吃了！”说到这儿，他像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眼神有些迷离，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蜿蜒流下。

 “师傅说……说我天赋异禀，将来必能成为教会的顶梁柱，能为教会带来无上荣耀……所以才把那十颗不死药一颗不落，全都给我服下……哈哈哈哈哈……”段天飞笑得声嘶力竭，笑声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哭腔。

 “本以为有了不死药的助力，我定能站在这世间巅峰……可为何……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田地！”段天飞眼中满是怨毒与迷茫，疯狂地吼道，喷溅而出的鲜血洒落在君无痕的身上、脸上。

 君无痕听着他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握着段天飞胸膛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既有对师父此举的震惊，又有对段天飞如今模样的悲哀 。

 君无痕面色冷凝，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决然，手上微微用力，让段天飞不得不正视自己，一字一顿道：“即便师傅给了你不死药，可你却用这份机缘走上了歧途！那些无辜冤魂，难道就该因你的贪婪和野心成为牺牲品？”

 他目光灼灼，带着审视与质问，声音虽不高，却似洪钟大吕般在段天飞耳边炸响：“不死药本应是用来守护正义、护佑苍生的契机，而不是你肆意妄为、滥杀无辜的资本。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残害之人，他们也有家人，有梦想，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化为泡影！”

 君无痕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语气沉痛又严肃：“师傅或许对你寄予厚望，可这份厚望绝不是让你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去践行。你辜负了师傅的栽培，更亵渎了不死药所承载的意义！”

 段天飞双眼圆睁，布满血丝，拼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变得沙哑破碎：“守护？别给老子放屁！是你把我丢出去了！在最危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我！”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怼。

 “我说了多少遍，你妹妹不是我杀的！”段天飞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喊道，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混着血水滑落脸颊，“我对她一片真心，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可你呢，根本不听我解释，一心认定我是凶手！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最后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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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天飞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不甘：“教会的天下都是我打下来的！人是我招募的，钱是我出的！这些年在外拼死拼活的是我，为教会铲除无数异己的也是我！”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直瞪向君无痕，“师傅对我说过，你负责修炼阳功，我负责修炼阴功，你不过是个摆在人前好看的花瓶，而我才是支撑起教会的真正门面！可到头来，为什么被抛弃的是我？”

 君无痕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缓缓说道：“但师父对我说过，舍阴保阳。在他心中，阳功一脉更为重要，关乎教会未来兴衰。所以当教会面临危机，需要做出抉择时，师傅让我处理掉……一切可能威胁到阳功传承的因素。我按照他的吩咐，杀了你几乎所有的人，就剩你一个。”他微微低下头，似乎不愿直视段天飞此刻绝望又愤怒的眼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师命难违，教会的规矩亦不可破。”

 段天飞听到这话，身体晃了晃，仿佛遭受了沉重一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君无痕，嘴唇颤抖着：“就因为这荒谬的理由？就因为所谓的阳功阴功之分？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都抵不过这冰冷的规矩和师父的一句话？”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透着无尽的凄凉，“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始终什么都不是……”

 君无痕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与痛苦：“天飞，我也曾试图反抗，可终究无力回天。师傅心意已决，教会高层也一致认同。我……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段天飞惨笑一声，“好一个别无选择！那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说着，他不顾胸膛处的伤势，猛地发力，朝着君无痕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