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死亡与侵占(第2页)

 随着两座雕像的出现，此时正在歌唱的他们竟然无法动弹。哪怕是德里斯也不能动弹分毫。

 人群后面的圣依诺和圣娇玥两人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从两座雕像出现的时候，两人就有所感应。雕像在吸收光元素，然后用光元素将在场的众人全部连接起来，释放更强大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对莫寒来说是致命的。

 所以她们早就想停止，但却做不到。

 莫寒的躯壳还维持着站立的姿态，像一尊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石像。眼瞳里没有任何光亮，只剩一片能吸走所有视线的空洞，连睫毛都不再颤动——若有人此刻伸手碰一碰他的胳膊，那截肢体只会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规律的角度瘫软下去，整个人像堆失去黏合剂的碎瓷，哗啦一声散在地上。

 但就在这片绝对的死寂里，异变正从最深处萌发。

 识海是承载灵魂的容器，此刻却像被投入巨石的冰湖，从核心处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那些裂痕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带着“咔嚓”的脆响。那是构成识海的精神壁垒在寸寸崩解，每一块碎片上都沾着莫寒残存的意识碎屑，像碎玻璃上的血痕。

 裂痕蔓延到极致时，整个识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捏成了齑粉，连最后一点光亮都被吞噬，坠入比深渊更彻底的虚无。

 “嘶——嗡——”

 一道声音毫无预兆地炸开了。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而是从识海最底端的虚无中涌出来的。

 起初是极沉的、仿佛能压垮星辰的低频震颤，像虚空被硬生生撕开一道裂口，带着“无物可容”的空茫感，顺着神经末梢往四肢百骸钻。

 紧接着，无数细碎的锐响从震颤中迸发，不是金属摩擦，不是皮肉撕裂，而是“存在本身被抹去”的撕裂声，像无数影子在嘶吼中消融，又有无数新的虚无在残骸里滋生。

 在这道嘶吼声里，一道黑影从识海的废墟中缓缓升起。

 它没有具体的形态，更像是一团凝聚到极致的黑暗，边缘处翻滚着灰黑色的涟漪。那是纯粹的虚空力量，带着“非生非死、非有非无”的混沌感。除此之外，还有对光之神的绝对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