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哆啦A梦的机械钟坟场（下）

老爷钟的齿轮心脏跳动声震得大雄耳膜发疼。

 竹蜻蜓载着四人穿过钟摆缝隙时，生锈的空气炮突然横在面前，炮口对准大雄胸口：“野比大雄，你还记得第一次用我时说的话吗？”

 炮身裂痕中渗出蓝光，投射出四年级的场景：大雄举着空气炮仰天怒吼：“以后我就是正义的伙伴！” 可上周他却用炮口打落静香的蝴蝶结，只为看她慌张的模样。静香当时的惊呼声混着樱花花瓣，在空气炮的炮管里回荡了整整三年。

 “够了！” 竹蜻蜓跌跌撞撞飞过来，褪色的翅膀拍打着大雄脸颊，“你去年用我逃学去看流星雨，落地时撞歪了我的螺旋桨，却只顾着许愿！”

 翅膀投影出画面：大雄把受伤的竹蜻蜓随手塞进书包，哆啦 A 梦蹲在台灯下用镊子夹出木屑，铃铛上沾着的胶水痕迹，至今未干。

 大雄的喉咙发紧，视线落在哆啦 A 梦的数据身体上。蓝色的身影正默默擦拭着口袋里的旧物，透明的手掌抚过那张 61 分的考卷 ......

 那是大雄第一次及格，哆啦 A 梦用红笔在分数旁画了笑脸，背面写着：“我的大雄，比任何道具都厉害。”

 “对不起……” 大雄蹲下身，指尖触碰生锈的缩小灯，“我总以为你们的存在是为了帮我解决问题，却忘了每个道具背后，都是哆啦 A 梦的心意。”

 哆啦 A 梦的数据身体颤抖着打开四次元口袋，旧物如星河般倾泻：静香送的生锈发夹缠着字条，上面写着 “给总是帮我捡蝴蝶结的哆啦 A 梦”。

 胖虎的破麦克风缠着胶布，胶布上歪扭的字迹是 “别告诉别人我唱歌给你听”。

 还有小夫送的假钢笔，笔帽里塞着张纸条：“其实这支笔是我在便利店买的，对不起。”

 空气炮的炮口 “当啷” 落地，炮身裂痕中渗出的蓝光变成了暖黄色：“原来你收藏的，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对我来说，这些才是最珍贵的道具。” 哆啦 A 梦的声音轻得像齿轮摩擦，“大雄的眼泪、静香的笑容、胖虎的歌声、小夫的道歉…… 这些比时光机更能让时间有意义。”

 小夫突然指着修复剂瓶身，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20xx 年 5 月 15 日，哆啦 A 梦在便利店买铜锣烧时，用的是自己攒的零用钱”。

 他想起那天看见哆啦 A 梦蹲在自动贩卖机前，硬币在掌心叮当作响的模样 ...... 那时的蓝胖子，眼睛比铃铛还要亮。

 洞穴突然震动，时光机残片漂浮过来，投射出蓝色的光影。那是哆啦 A 梦的内心独白：“我害怕的不是被丢弃，是怕大雄忘记 ...... 即使没有道具，他也值得被珍惜。”

 “我们怎么会忘记！” 静香突然抱住哆啦 A 梦的数据身体，蝴蝶结的碎片发出微光，“你陪我给流浪猫治病，帮胖虎修麦克风，替小夫藏起不及格的考卷…… 这些才是最厉害的道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