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种子(第2页)

 点燃一盏小巧的青铜油灯,灯焰跳跃,散发出淡淡的、混合了艾草和雄黄的清香,勉强驱散周遭残留的阴寒。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朱砂、特制的符水以及几味气味辛烈的草药,准备先稳住花喜鹊的心脉,压制尸毒,再仔细研究那棘手的血锢咒印。

 指尖搭上花喜鹊的手腕,道元小心翼翼地探入。

 脉象微弱、沉涩,如同被无数冰冷的蛛网缠绕束缚。那血锢咒印如同一个扎根在他生命力源泉上的毒瘤,不仅汲取生机,更如同跗骨之蛆般污染着他的气血运行。尸毒则如同附带的腐水,在经络中缓慢蔓延。

 “情况比预想的棘手。” 我眉头紧锁,一边用银针刺入他几处大穴,暂时截断邪咒对心脉的侵蚀,一边将调好的符水混合草药汁,示意宋璐小心地喂他服下。“这南洋的‘血锢咒’,歹毒异常。它不仅仅是个束缚咒,更像是一个‘种子’。”

 “种子?” 宋璐动作轻柔地喂着药,闻言抬头,眼中带着疑惑和不安。

 “嗯。” 我点头,目光凝重地审视着那暗红的咒印,指尖蘸了点混合了特殊药粉的朱砂,开始在咒印周围绘制一个临时的“封邪净秽符阵”,暂时隔绝其与外界的联系,延缓其侵蚀。“南洋的邪术,流派众多,根源复杂,但大体脱不开几个主要脉络。”

 我一边专注地画符,一边缓缓道来,既是向宋璐解释,也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寻找破咒的契机:

 “其一,是源于古婆罗门教祭祀仪轨的阴暗面,尤其是一些被主流驱逐、流落南洋的‘阿修罗’(非佛教的阿修罗道,指代某种崇尚血祭与黑暗力量的教派)祭司后裔所传。

 他们擅长以生灵之血、痛苦之魂为媒介,沟通或献祭给某些不可名状的‘邪灵’或‘域外存在’,换取力量。其咒法往往血腥残忍,仪式感极强,威力巨大但反噬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