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邀请函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调息。

 灵魂深处赦令核心的旧伤,每次运转都带着艰涩的刺痛。

 我虚托着那枚裂痕宛然的龙泪明珠残片,冰寒纯净的秩序之力如涓涓细流,温养着它,也梳理着自身。

 明珠光芒依旧黯淡,但在持续温养下,似乎被一层极淡的白光勉强弥合,触感也恢复了些许温润。

 花喜鹊最不安分。

 虽然身上有伤,但他却毫不在乎,只休养了一天,就再也待不住了。

 第二天下午,他眼神示意我:“长生,憋死了,出去透透气,顺便给大伙儿弄点‘硬菜’?

 这鬼地方,总得先踩踩点。”

 我知道他的个性,无奈的点点头,正好确实需要熟悉一下环境摸摸底。看他说到硬菜两个字的时候,挤眉弄眼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我们换上最不起眼的旧t恤、宽松短裤和人字拖,像两个在曼谷混日子的闲散人员,溜达着出了旅社,汇入湿热的街头人流。

 花喜鹊的目标很明确,不多久就把我带到了曼谷唐人街。

 这里的光景比主街更“地道”,也更混乱。巨大的繁体字招牌在霓虹初上的傍晚闪烁不定,金店、药铺、海味行鳞次栉比,空气里混杂着卤水、药材、海鲜干货和汗水的浓烈气味。

 狭窄的街道被摊位和行人塞得水泄不通,粤语、潮汕话、泰语、英语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花喜鹊像条回到水里的鱼,在人群中灵活穿梭,偶尔停下来,拿起摊上的干鲍鱼或燕窝问问价,眼神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四周的岔路和小巷。

 我跟在他身后,赦令核心的刺痛感在这种充满欲望和算计的环境里被放大,像无数细针在扎,努力分辨着周围驳杂的能量流——贪婪、焦虑、市侩、偶尔一闪而过的阴冷,但暂时没有发现九菊或尸神胚胎那种标志性的污秽邪气。

 花喜鹊在一个卖油炸“炸昆虫”的摊位前停下,买了两串炸得金黄的蟋蟀,递给我一串。

 “尝尝,高蛋白,补一补。” 他自己嘎嘣咬了一口,眼睛却瞟向旁边一条更窄、灯光也更昏暗的后巷。巷口飘出廉价香水、汗水和油炸食物的混合怪味。

 蟋蟀我从小见得多了,但从未吃过,我犹豫着接过来吃了一口,入口居然十分酥脆,还带有一股特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