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第2页)

 




    赵琼华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神色也微不可查地变了变:“欢欢,这是姨母为你准备的新药,可贵呢,给姨母喝浪费了。”
 




    “爹爹瞧瞧,姨母作为你的夫人,难不成连一副药都喝不得?”
 




    柳芳菲借力打力,果不其然柳老爷哼了一口粗气,方才的愉悦也都消失不见,带着审视看向慌张的夫人:“难不成我会亏待了你?既是好药那你便喝了,左右不过多花些银子。”
 




    于是,她喝了。
 




    带着笑与谢意喝下她为柳芳菲准备的药。
 




    见目的达到,柳芳菲再寒暄两句也就回了清欢苑。
 




    此时天已黑透,外头风雪愈发地密了,吹得狐裘上的柔毛沙沙作响。
 




    直至伏案坐在软榻上,她才将口中寒气喘出,带着眼里噙着的热泪,浸透衣袖。
 




    后半夜的风比昨夜更甚,顺着虚掩通风的窗棂肆掠而入。
 




    靠窗连坐两夜,寒气入体饶是铁人也免不了伤寒虚弱。
 




    荟如发现的时候,柳芳菲已是全身发抖,额间薄汗淋漓。煞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从喉间抽出来的一丝力气。
 




    狐裘氅子不知何时已经扔在了地上,加之成天不吃不喝,这小姐,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呀!
 




    司徒妄得到消息抵达清欢苑时已经逼近丑时,进屋带起满室风雪,床边拢起的轻纱挣脱系带吹起一角,轻拂着那张苍白无色的脸。
 




    “怎会这样烫?”
 




    他突然伸手抵在她冷汗浸湿的额头上,将绣花丝绸枕巾浸透大片。汗水顺着指缝、发髻而下,直至胸前蜿蜒不见。
 




    额间温度,烫得他心口一紧。
 




    发疼。
 




    荟如端着冒有余烟的空药罐子站在身后,哽咽道:“昨夜公子走后,小姐就坐在软榻上呆到了天亮。”
 




    胡闹!
 




    司徒妄心揪成一团。
 




    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着,乱来做什么。
 




    喉间哽了千言万语,他也不知该对谁说,最后都化为了眼底血丝以及沉重的叹息。
 




    指尖顺着发烫的脸往下,最后执起那只缠着纱布的手。
 




    纱布湿润带着汗渍与血迹。
 




    饶是如此,竟还将那支蔷薇玉簪紧紧攥在手中。
 




    他瞳孔微缩,这簪子……
 




    不是裂了?
 




    “昨日二小姐来过后,簪子就坏了。小姐伤心了一下午,许是心里内疚,把琉璃碎片握在手里,说什么也不放手。”
 




    荟如解释,“昨夜公子在清欢苑没有等到小姐,是因为小姐去了街边工坊,修复簪子去了。其实小姐与张公子认识都是二小姐的主意,见面的时日少之又少。”
 




    所以才靠那些书信维系感情。
 




    余下的她无需多说。
 




    司徒妄仅从寥寥数语中便知晓事情全貌——错怪她了。
 




    欢欢。
 




    他盯着她掌心沾染血色,喉间仿若铁锈翻涌,完整的蔷薇白玉簪握在手中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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