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血祭生桩(第3页)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三枚康熙通宝同时破空钉入离位,晏清挑眉,“娘子要布三才镇煞局?”
 




    “改良版。”林知夏抹去唇边血渍,将五帝钱串成的红线缠在两人手腕,“借您幽冥火一用。”
 




    青铜锁链如毒蛇袭来的瞬间,林知夏拽着红线腾空跃起。晏清会意弹指,幽蓝火焰顺着红线燃成火龙,将漫天锁链烧成赤红色。她趁机甩出罗盘,磁针吸在棺椁天枢位的青铜钉上,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三叔公的青铜剑此时劈头斩下,却被幽冥火凝成的盾牌挡住。老人突然撕开衣襟,干瘪的胸膛上竟纹着一张阵图!
 




    林知夏蹙眉,却听宴清淡淡开口,“锁龙井全图,倒是够狠。”他看向对面老人,“图若补全,以身为阵,你也无命可活。”
 




    三叔公冷笑,“为了林家,我这条老命丢了又何妨!”说着目光幽幽的看向林知夏,“林氏养你二十年,该还债了!”
 




    林知夏旋身避开飞溅的瓦砾,红线在掌心勒出血痕,“原来……我真的是最后一块阵眼啊。”她红着眼眶,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淡青印记,然后手起刀落,十分干脆的将桃木钉刺入印记!
 




    鲜血瞬时汹涌而出,她呵呵笑出声,“三叔公,对不住,您算漏了我爸留的后手。”
 




    以前不懂为什么爸爸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告诉任何人,原来……想到爸爸原本健康的身体突然急转直下,哪怕给了宴清三年寿命也不该……
 




    林知夏大声喝问,“我爸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三叔公冷笑,“他是个傻子,为了一个女儿要拿林家十几代的基业陪葬,他不死谁死!”
 




    林知夏怆然,“所以是你杀了他!”
 




    三叔公状似疯癫,“害他的是你!”
 




    林知夏真的想不通,“我是林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我死了林家一样要完!三叔公,你老糊涂了!”
 




    三叔公哈哈笑出声,“林家血脉可不只有你!”
 




    林知夏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林家早年起家惯常爱用生桩填阵眼,早就恶贯满盈,老宅的阵法每二十年轮转一次,今年霜降恰逢月孛星入命宫,用你的命可保林家延续百年。”鬼君清冷的嗓音淡漠的为林知夏揭开最后一层家族的遮羞布。
 




    林知夏看向曾经最疼爱自己的长辈,抿紧唇,毅然决然加大力道,用桃木钉刺穿最后一层印记束缚,印记遇血化作活物,在林知夏皮肤上游走成完整的锁龙井图。晏清眸中金芒大盛,幽冥火顺着地砖缝隙灌入青铜棺,将七星锁魂阵烧得通红。
 




    “不可能!”三叔公癫狂地扑向棺椁,“当年明明把你的魂魄……”
 




    寒光闪过,青铜剑被幽冥火弹飞。晏清揽住力竭的林知夏飘然后退,看着她用染血的手指在虚空中画出反八卦,听她气若游丝的说出,“劳驾,巽位。"”
 




    鬼君广袖翻飞,幽冥火精准落在巽位。冲天火光中,青铜棺椁轰然炸裂,历代女子牌位上的锁魂符寸寸成灰。林知夏妈妈的身躯在火光中化作青烟,那眉目温婉的女子消散前含笑在女儿眉心落下温柔一吻。
 




    林知夏努力让自己笑,悲伤与不舍却在眼中缠绵不去。
 




    三叔公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阵图反噬,苍老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福伯突然挣脱傀儡符桎梏,抱着老人撞向燃烧的棺椁:“老爷,老奴陪您上路!”他最后慈爱的看了眼林知夏,笑着赴死。
 




    林知夏想要阻拦的手被晏清按住,鬼君的掌心覆住她湿润的眼睫,“阴阳有序。”
 




    当最后一簇幽冥火熄灭,祠堂遍地狼藉中只剩半枚双鱼佩。林知夏弯腰去捡,被晏清用衣袖卷住手腕,“沾了血煞气。”
 




    “总归是我爸留下的……”她话音戛然而止,玉佩裂隙中赫然夹着张泛黄的字条,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夏夏亲启。”
 




    晏清识趣地退至廊下,看她在晨曦中颤抖着展开信笺。画眉鸟不知从何处衔来朵白芍药,他手指轻弹,鸟儿乖巧的将芍药轻轻搁在她的发间。
 




    槐花落尽时,林知夏红着眼眶走到鬼君面前,将墨玉戒按在他心口:“我爸说这是龙族的逆鳞,你……真是龙?”
 




    晏清垂眸看着没入胸口的玉戒,鎏金瞳孔映出她鼻尖的美人痣:“林家当年剖我逆鳞时,可没这般温柔。”
 




    “所以您……真的是龙!”林知夏下意识后退,却被青铜锁链残骸绊住。
 




    鬼君伸手将人揽回怀中,指腹擦去她颊边灰渍,“龙又如何,现今也不过是一抹孤魂罢了。”
 




    林知夏讷讷,想到眼前这位鬼君是她先祖造孽趁人家化龙最虚弱时设计虐杀,心里就怪内疚的。
 




    “那……有什么我能做的?”
 




    宴清:“若我说要讨债呢?”
 




    “你想杀我?”嗅着对方衣襟的沉水香,林知夏原本就煞白的小脸更白了。
 




    宴清:“你我夫妻,我要你命有何用?”
 




    林知夏踌躇,“那……”
 




    宴清:“你需为吾重塑肉身,此为你父亲应我的真正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