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冥婚照骨(第3页)

沈墨跃上接触网滑行，喜神掷出的青铜合卺杯击碎绝缘子。他在坠落时抓住广告牌支架，看见自己的巨幅海报正在褪色——画面里的他正被套上汉代婚服，背景是燃烧的邙山地宫。海报右下角印着血字婚期：冬至子时。

桥下传来唢呐声。沈墨低头看见送葬队伍抬着青铜冰棺穿行在马路，棺中女尸穿着林助理的制服。当队伍经过奶茶店时，所有店员突然七窍流蜡，将珍珠奶茶换成泡着眼球的丧茶。

手机自动播放起婚礼进行曲。沈墨扒着桥栏往下爬时，玉骨突然被铁轨吸附。夜班地铁亮着猩红的车厢灯驶来，车头挂着"沈林联姻"的电子屏。驾驶室空无一人，监控画面显示所有乘客都变成了陶俑化的婚礼宾客。

沈墨撞破车窗滚进车厢。座椅套全换成带血的白绸，行李架上摆着骨灰盒伴手礼。当他扯下逃生锤时，车载电视突然播放考古现场录像——自己正在亲手将林助理封入陶俑，而她胸口插着的正是那柄家传玉刀！

邙山站到了。"电子播报带着哭腔。车门外铺着人皮红毯，八百阴兵分列两侧。沈墨的玉骨刺入车顶，在车厢解体前荡上信号塔。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燃烧的列车残骸中升起青铜花轿，轿帘缝隙露出林助理腐烂的半张脸。

黎明前的黑暗里，沈墨在山腰发现处盗洞。钻进去竟是沈家祖坟地宫，祭台上摆着对未完工的陶俑新人。当他触摸新郎俑的面部时，陶土突然剥落，露出自己正在玉化的真容——而新娘俑的胸腔里，传出林助理虚弱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