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意识干扰危机升级(第2页)
刺耳的警笛声撕裂城市上空，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能穿透人的耳膜，警察局长张锐的悬浮警车在楼宇间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车身上的防暴装甲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车顶的量子警灯不断闪烁，投射出蓝红交织的光网，试图驱散街头聚集的暴徒，但暴徒们却像是被某种力量支配，对警灯和警笛声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车载电脑的警报声如同失控的蜂鸣器，全息投影在驾驶舱内炸开猩红的光网。银行系统率先拉响的警报震得仪表盘嗡嗡作响 —— 全市 237 台 Atm 机的金属防护层，此刻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龟裂剥落。暴徒们戴着哑光黑的战术面罩，动作精准得如同被程序操控的机械臂，徒手撕开合金钢外壳时甚至迸溅出蓝色火花。
拆卸下来的精密零件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以超越常人认知的速度重组。不到三分钟，原本冰冷的金融设备就蜕变成十二座高约三米的几何体，菱形切面折射着街灯，在柏油路面投下锯齿状的阴影。那些刻满荧光纹路的符号正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流转，仿佛某种活物在雕塑表面蠕动，当最后一个零件卡入凹槽，整座雕塑突然发出次声波般的嗡鸣，震碎了半径五米内所有监控摄像头的玻璃镜片。
紧接着，地铁系统的警报声以次声波的频率骤然响起，金属管道共鸣出的嗡鸣震得耳膜生疼。全市地铁如同被斩断神经的钢铁巨兽，瞬间停止运行。隧道内应急灯闪烁着诡异的青白色光芒，监控画面里，乘客们的动作整齐得令人发指 —— 他们先是集体后仰，脖颈以违背生理结构的弧度扭曲，随后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身，在黑暗的隧道里排成规整的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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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空洞的眼神里倒映着未知的恐惧，有人瞳孔收缩成针尖状，有人眼球布满血丝。他们机械地将指甲嵌入混凝土墙壁，指缝渗出的鲜血在墙面蜿蜒成溪。指甲断裂时发出的脆响混着低沉的呜咽，像是某种祭祀仪式的前奏。每个符号都带着锯齿状的边缘，笔画间的间距精准到毫米，组成的图案看似杂乱，却暗藏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某些符号的凹陷处竟渗出黑色黏液，在幽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仿佛墙壁本身正在 “呼吸”。
最令人揪心的警情来自教育系统。多所学校的智能门禁被瞬间破解，防护系统如同虚设，那些先进的识别技术在干扰下完全失效。画面里，受影响的学生们眼神呆滞，校服上用荧光涂料画满了镜像文明的图腾，那些图腾在紫外线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绿光。他们整齐地朝着校门涌去，试图冲出校园，口中还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模糊，在校园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一场诡异的宗教仪式。
"陆指挥，西南片区请求支援！" 张锐的通讯器里骤然炸开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尖啸，那声音里还夹杂着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他驾驶的警车突然剧烈震颤，侧面被飞来的混凝土块结结实实地击中，特制的防暴装甲瞬间泛起蛛网状的裂痕，那些裂痕还在不断扩大，如同被蛛网笼罩的脆弱蛋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
"我们的催泪瓦斯对这些目标完全无效！" 张锐声嘶力竭的呐喊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嘶吼，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沙哑。军用级呼吸器的透明面罩上蒙着一层水雾，折射出指挥中心里猩红的警报光。透过全息投影，防暴警察们精心构筑的盾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崩溃，碳化硅盾牌与强化混凝土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哀鸣。
画面里，防爆盾牌表面突然泛起蛛网般的裂纹，金属扭曲的尖刺划破夜空。年轻警员踉跄着后退，战术靴在凝结成块的血泊里划出诡异弧线，腐臭的血腥味混着臭氧在鼻腔炸开。十几只枯槁的手如同破土而出的尸藤，指甲缝里嵌着黑褐色的血痂，随着抓握的力度不断剥落，在他防暴服的凯夫拉纤维上刮出刺耳声响。
拖拽的力量让金属护膝与柏油路面剧烈摩擦，迸溅的火星在黑暗中织就猩红的网。当他最后一声呜咽被掐灭在喉间时，战术记录仪剧烈晃动，镜头里暴徒们的动作突然同步 —— 那些被灰白皮肤包裹的头颅，如同精密齿轮般同时转向镜头。瞳孔深处，无数白色光斑正以量子纠缠般的速度重组，最终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完整的镜像符号。
那符号表面流转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瞳孔状的轮廓中央，虹膜位置竟浮动着微小的城市全息投影。随着暴徒脖颈处的血管如活蛇般蠕动，皮下浮现的纹路与符号完全重合，某个无形存在似乎正通过这具躯壳进行某种仪式。当符号中央的 "瞳孔" 突然收缩，记录仪的显示屏顿时爆发出刺目白光，所有观看者的太阳穴同时传来锥心刺痛。
科研基地的地下实验室泛着冷冽的蓝光，如同深海中的秘密基地，连空气都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破解小组组长林深将第 17 块干扰装置碎片放入量子分析仪，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工作而有些颤抖，透明的隔离舱内，金属碎片表面的原子在强磁场作用下排列成规则的晶格，每当他注入不同频率的能量，晶格就会变幻出不同的几何图案，像是在进行某种复杂的信息传递，每个图案的变换都精准得如同钟表的齿轮。
"这些装置采用了量子纠缠共振技术。" 林深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般沙哑，他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烟，他死死攥着分析仪的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屏幕蓝光映得眼底的血丝愈发狰狞。三天来仅有的三次强制休眠，在他眼下烙出青灰色的阴影，那阴影浓重得像是用墨染上去的，实验室循环播放的《第九交响曲》早已成了催命符，每个音符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每个碎片都是整个网络的节点，即使物理分离仍能保持信息同步，就像是被无形的线连接在一起。"
全息投影在半空展开频谱分析图，那些疯狂跳动的峰值像濒死的心电图，忽高忽低，毫无规律可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指腹重重按在代表 α 波的频段上，全息影像随之泛起猩红涟漪："看，这些频率与人类大脑的 α 和 β 波完美耦合。当负面情绪出现时，装置会自动增强 γ 振荡，把恐惧、愤怒这些情绪信号放大三倍以上，就像是给情绪装上了放大器。"
林深扯松领口，金属领带夹在白炽灯下折射出冷光，那光芒刺眼得让人有些不适。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时，脖颈处的电极贴片边缘已经微微卷起，凝胶干涸的纹路像蛛网般攀附在皮肤上，带着一种黏腻的不适感。这枚贴片连着脑波监测仪，此刻屏幕上的曲线正诡异地起伏，像是暴风雨中即将倾覆的扁舟，每一次波动都让人的心跟着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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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操作台边缘，那里有道被指甲反复抠出的凹痕，边缘参差不齐的豁口记录着无数个焦灼的深夜，每个豁口都像是一个未说出口的叹息。"更可怕的是，它们还会释放特定频率的电磁场，" 林深突然压低声音，喉结在贴片下滚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通过共振穿透颅骨，精准干扰前额叶皮层的神经递质传递。" 他抓起一旁的神经解剖模型，用镊子狠狠戳向标注着前额叶的位置，镊子与模型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就像给大脑安装了情绪放大器，却把理性开关彻底焊死，让人变成只受情绪支配的野兽。"
话音未落，操作台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能刺穿人的耳膜。红色警示灯疯狂旋转，将林深苍白的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每一个图形都像是一个诡异的符号。他盯着实时更新的波形数据，瞳孔猛地收缩，眼球因为过度震惊而有些突出 —— 原本规律的 β 波突然扭曲成尖锐的锯齿状，那些锯齿的尖端还在不断变长，新增的高频震荡波像一把钢锯，正将正常脑电信号搅成碎片。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他终于吐出几个带着颤音的字："它们又升级了......" 监测仪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在密闭的实验室里撞出令人牙酸的回响，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