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初为人父母的喜悦与手忙脚乱(第2页)

 深夜的病房浸在月光里，沈念被一阵细碎的呜咽惊醒。宝宝的小手攥着襁褓边缘，小脸憋得通红，小身子像条不安分的小鱼扭动。沈念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突然对上她的视线，哭声戛然而止，又试探般地哼唧两声。那眼神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溪水，让沈念的心瞬间融化。她强撑着坐起身，伤口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但宝宝的啼哭就是最有效的止痛药，她毫不犹豫地解开睡衣纽扣。

 "是不是饿了？"她忍着伤口的疼痛坐起身，解开睡衣纽扣。宝宝的小嘴立刻寻着奶香凑过来，微凉的鼻尖蹭过她的皮肤，突然用力含住，发出"咕嘟咕嘟"的吞咽声。沈念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生命，月光给她毛茸茸的胎发镀上银边，小拳头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是攥住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母爱的本能，即便身体疲惫不堪，也愿意为这个小生命付出一切。她轻轻抚摸着宝宝的后背，感受着那小小的起伏，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宝宝的呼吸渐渐平稳，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像是害怕被松开。

 换尿布成了每天最惊险的"战役"。有次宝宝刚脱下尿布就尿了出来，温热的尿液喷在顾北衬衫上。他愣了半秒，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醒了正在收拾湿巾的沈念。"别动！"她举着干净尿布扑过来，却见宝宝蹬着小腿咯咯笑，肉乎乎的肚子随着笑声起伏，活像只快乐的小青蛙。两人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起来，满室都是温馨的气息。顾北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却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宝宝去换衣服，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最煎熬的是凌晨三点。宝宝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啼哭，声浪震得吊灯微微摇晃。沈念掀开被子冲过去，睡衣下摆扫翻了床头的保温杯，热水在地板上蜿蜒成银色的溪流。顾北几乎同时撞开房门，眼镜歪在鼻梁上，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满是困倦与焦急。房间里弥漫着热水的热气和宝宝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

 "是不是肠绞痛？"顾北翻开育儿手册，手指在"新生儿常见问题"那页来回滑动。沈念把宝宝竖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走调的摇篮曲。宝宝的哭声渐渐变成抽噎，小脸埋在她颈窝，温热的泪水沾湿了睡衣领口。突然"嗝"地打出个饱嗝，带着奶腥味的气息喷在她皮肤上，让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下来。看着宝宝重新安静入睡，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此时的房间里，月光如水，洒在三人身上，静谧而温暖，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一场梦。

 第七天出院时，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软。顾北把婴儿座椅安装了三遍，反复检查安全带是否扣紧，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却仍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确认。每一个卡扣都要反复拉扯，每一根带子都要仔细调整，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疏忽。沈念抱着宝宝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快速倒退，突然意识到生活从此被彻底改写。宝宝在安全座椅里睡得香甜，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小嘴偶尔咂摸两下，像是还回味着母乳的甘甜。这一刻，家的概念有了全新的意义。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个新生的家庭祝福，树叶间漏下的阳光洒在宝宝的小脸上，温暖而柔和。

 深夜喂奶成了独属于她们的仪式。沈念靠在床头，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在宝宝脸上流淌。她数着那翕动的鼻翼，看着小拳头一下下捶在胸口，突然想起产前读的育儿书上说，婴儿的视力只能看清20厘米内的事物。于是她把脸凑近，轻声哼唱《小星星》，看着那双朦胧的眼睛慢慢聚焦，嘴角突然漾开个没牙的笑。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满心的温柔。宝宝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住她的一缕头发，软软的触感让沈念的心都化了。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宝宝，在月光下，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逝，只剩下这温馨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