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农户女雯风而动

第12章 酸菜包子惹人爱(第3页)

 张老汉想了想试探的问她“你去上工都做啥?可给.....工钱?”按理说就算冯掌柜不给工钱他也挑不出理来,人家冯掌柜没少帮忙,可.....张老汉环顾着房子,一月七百钱呐要了老命嘞......

 她按着早已想好的措辞道“冯叔让我负责灶房的面食,每月给四百钱工钱。”

 ”四百钱?那是真不少嘞老头子”!王婆子啧舌,紧接着粗声粗气“你去人家冯掌柜那好好干活嘞,结了工钱赶紧拿回来给你大父!”

 张老汉听了这话没吱声,但沉默也代表默认了王婆子说的话。

 她挑挑眉,就算王婆子不说,她本就想着把工钱交给张老汉的,虽然听着王婆子的语气让她心里不怎么舒坦,但她也知道她没资格说不。

 她要去酒楼上工的事在张家引起轩然大波。

 “外舅,大丫才多大的娃儿哪能干了这活,俺是汉子,这这活俺去成不?”孟石头一听这活每月能有四百钱的工钱活了心。

 李桂香当场不高兴了“她姑父你说这是啥话?俺家大丫咋干不了嘞?再说嘞那是人家冯掌柜让俺家大丫去的嘞,你去算啥?”

 “嫂嫂,俺良人也是心疼大丫,大丫咋说也是女娃力气小,这活要是给了她姑父,俺们全家都领大丫的情!”张小妹拽着李桂香的胳膊一脸真诚的安抚。

 李桂香才不吃那套,甩开她的胳膊“俺家大丫挣得钱都给她大父,咋地她姑父挣的钱也给俺君舅?”

 “这……”张小妹一时语塞。

 孟石头拍拍胸脯保证“大嫂你放心嘞,俺挣地工钱拿一半给外舅!”

 “呸!一半?你想地美!别扯没用地犊子,这活是俺闺女地谁抢也不好使!”李桂香急眼了一点没惯着孟石头。

 “你……大嫂说话也忒难听了!”孟石头恼羞成怒指着李桂香。

 “俺还没死嘞,你们咋地想做俺的主!”张老汉一嗓子吓得几人没了动静。

 “阿翁……”张小妹一脸委屈讷讷出声。

 “闭嘴!”张老汉真怒了,他还没死嘞这闺女和她汉子就打娘家主意。

 王婆子满眼心疼看着眼眶红红的闺女,她倒觉得让婿去没啥不好,婿挣钱了闺女日子不就起来嘞,可张老汉急眼了她也不敢吱声。

 “这房子每月七百钱租子你们交?谁也甭想打这主意,都给俺滚出去!”张老汉怒喝。

 张小妹两口子悻悻的出了屋子,李桂香白了一眼两口子背影,哼了一声跟着张大顺几人前后脚出了屋子。

 她真没想到张小妹两口子会闹这么一出,多亏张老汉压住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咋办了。

 闹这么一出,张小妹两口子和李桂香不咋说话,就连万叶子和张大安这几天也不怎么和张小妹两口子搭话。

 “你说你妹咋想嘞?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地水,有好事净往她家划拉,吃咱家喝咱家地,一个铜板拿不出来,还想抢大丫地工,真瞧不出你妹这心还是黑地!”上了炕张大顺就想睡觉,李桂香想起张小妹两口子就来气,冲着张大顺嘟嘟囔囔。

 张大顺不耐烦“别叨叨了,阿翁不是没让么,你还没完没了嘞?这家还轮不到你嘟囔!”

 “咋?还不让说嘞?咱家米是天上掉下来地?三张嘴一日两顿一钱都不拿,咋地现在还惦记上从女的活计了?要不要脸嘞?”李桂香也来了脾气,早就对他们一家三口白吃白喝有意见了,现在还觍着脸要占她闺女的活计她能不急眼。

 张大顺侧身面对着墙不乐意听李桂香叨叨,他心里也是不乐意爹娘让小妹一家三口留下。

 白吃白喝了这么些日子,别说他了就是二弟一家也老大不乐意了,他们两家都忍着看阿翁阿母的面。

 没成想还收留了一家子白眼狼,这妹夫还惦记上他家闺女的活了,婆娘说地对就是不要脸!

 可这话他也只能心里寻思寻思,哪能像个婆娘似的叨叨个没完。

 看着张家人因为这出事闹出嫌隙,她不禁有感而发,亲兄弟明算账,不论是什么关系想要长长久久处的好,那就是别占对方便宜,礼尚往来才能长久。

 越是穷才越在意利益,即使再富贵的人也会因为利益而心生嫌隙。

 人与事闹得不愉快之事,大多都是你占了我便宜,或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经过这事她也在想,或许做生意并不适合张家人,他们可能更适合找个工作,挣些固定的工钱,或许心里会踏实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算松仙楼的一员,冯叔对她很好,两位掌勺的师傅对她也很有长辈的样子,阿来更是没啥事就跑到她做面食的屋子和她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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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脑子只想赚钱,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菜市,见的最多的人也都是平头百姓。

 进了松仙楼不过短短数日,阿来每日不忙就和她讲讲这榆城里的八卦,她似乎一下子从农民跨越进了更高一层。

 或许松仙楼的两道招牌菜太火爆,导致牌子当日刮出新品酸崧馒头时,那真是成了每桌必点的有一道招牌。

 她在后厨忙的不亦乐乎,前台忙不过来她偶尔也端着包子往前堂跑,帮着阿来忙活。

 她也算见识到了古代酒楼生意红火是什么样了,每天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沉闷的心也逐渐轻快起来,她喜欢这种忙忙碌碌有奔头的活法。

 自从包子成为第三道招牌后,松仙楼的生意真是好到让人眼红,冯叔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还发现,原来古代的人不是只有麻衣粗布可穿,来酒楼好些人打扮的都很富贵。

 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那种亮色的绸缎料子,脚上蹬着的都是皮毛靴子。

 男人的胡子也不都像平头百姓汉子那样,他们的胡子好似都修剪,看着美观不少。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和他们一比她穿的就像街边的乞丐。

 通过阿来平日里和她讲的八卦,她对榆城甚至对夏朝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掌管榆州城乃是当朝太子,不过听说太子大多在京都甚少来榆州,而任职榆州太守的则是太子亲信谢文远。

 而任榆州刺史的则是皇帝亲信李广宁。

 太守掌控榆州城一切事务,而刺史也是由陛下亲派监督太守。

 坊间传闻皇帝对太子信任有加,所以榆州城内的两派并没有多大的纷争,反正都是为皇帝老子和他儿子办事,两父子也算父慈子孝,底下的人自然就好办事。

 她听冯叔所言才知道,这榆州城很大,而榆城周边竟有百余多个村子,加上榆州城内总人口足有三百多万,榆城偶尔还会有胡人来此贩卖东西。

 她原是听过过了月亮桥的另一边都是富贵有权势的人居住的,可听冯叔说长乐街更大更繁华。

 宵禁只是对他们这些百姓而言,却从不对长乐街那边的富贵人。

 夜晚的烛灯都能照耀半座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通宵达旦直至天明。

 她问冯叔为何不在那边开酒楼?冯叔说他东家的势力还远达不到在月亮桥的另一边开酒楼,在这边倒是不会有人敢打什么主意。

 她不禁猜想长乐街的那边会是怎样的景象?能让冯叔提及时一脸的向往。

 阿来则是神秘兮兮的对她说“那边的贵人鲜少来咱们这边,可最近这些日子那边好多贵人都来咱们松仙楼品尝招牌菜嘞!”

 随着时间越久她在松仙楼知道夏朝甚至榆州城的事情更多,无数个白日她也见识到了古代的黑暗之处,底层人的命真的如同蝼蚁一般,小商小贩若是没有靠山想要挣点银钱真的很艰难。

 走在路上的女子,即便相貌普通遇到那些地痞流氓无赖,或是有点背景的流氓,说被抢走任由女子如何喊救命也是没用的。

 官差巡逻心安理得接受小商贩的孝敬,地痞无赖当街收保护费也无人敢管。

 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面也有,人人可以私藏兵器,真要是遇到了不讲理的,危害到自己性命的,也可以掏出兵器保护自己,不小心打死了对方,也不用太害怕,只要能说出道理,也不一定会被判处刑罚。

 街道上偶尔会见拄着拐棍的老者,这边叫鸠仗,手握着的地方是形似小鸟。

 这样的老者比地方官都有威望,大家见了要主动行礼、谦让。

 她也才晓得原来大夏朝是以孝治天下,凡年老者每月官府会给一石米、二十斤肉和五斗酒。

 逢年过节还会有官吏登门拜访,问询生活是否有难处,需要官府为老者做些什么?

 她以为百姓喝酒是常事,没想到喝酒也只能是特殊节日。

 逢年过节或是结婚才行,朝廷有禁酒令的律法。

 总之大夏朝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她大脑里生根发芽。

 春天来了白崧不是应季的时候了,家里的生意断了张老汉急得满嘴起大泡,即使那些母鸡能下些蛋去卖了也不过杯水车薪。

 而她也决定每月四百钱增加到每月八百钱,不是她圣母心,是这段时间见识了古代的黑暗没有人权,清楚的认识到权势与贱民的差异。

 她不想惹麻烦,能花两个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让事情扩大到她承担不了的地步。

 张家本就是庄稼人,在这榆州城举目无亲没有背景,若是在挣钱的营生上太过出挑她担心有祸。

 二十五户为一闾,过完年闾保几次来家里核实情况,无非就是人口多少?年岁几何?做何营生?

 不过赋税倒是没让他们缴纳,保长说他们是迁移户,三年内是免赋税的。

 不过经营生意还是要缴纳的,晓得他们在儿弄街卖才放下心,那边每月都会收取算钱的。

 所以她想着,不如暂时先养着张家人,租子钱她出,多出的一百钱,加上偶尔卖点鸡蛋以及张老汉手里还有的银钱,还是够他们活着的。

 她头一次知道人活着需要如此谨小慎微,也是第一次知道无权无势是如此寸步难行。

 她的命算是好的,遇到了冯叔这样的人,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带着张家人离开徭区来城里活着。

 虽然这城里处处繁华,可低贱的身份也让他们如同耗子一般躲躲藏藏不敢现身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