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生药冢(第2页)

 "；青莲...开天！"；

 药杵劈落的轨迹带着洪荒初开的道韵。尸鹫坚逾精钢的骨翼如春雪遇阳，连同笼罩往生涧千年的冥雾齐齐裂开一线天光。时空在这一刻凝滞，林寒看见飞溅的腐羽间漂浮着晶莹露珠——每滴露水都映照着慕雨柔不同时期的笑靥。

 当尸鹫六半尸身轰然坠地时，万药坟场的石门在烟尘中显现。林寒踩过逐渐石化的尸块，药杵残留的混沌之气正与坟场禁制共鸣。慕雨柔的残魂突然剧烈波动："；别碰石门兽首！那是..."；

 迟了半步。林寒掌心已按在饕餮纹门环上，剧痛自劳宫穴直窜灵台。轮回眸映出门内景象——无数悬空的命魂灯组成星图，正中央那盏琉璃灯芯竟是滴凝固的青莲露，灯罩表面浮动着慕雨柔熟睡的面容。

 "；原来你就是灵露仙子转世。"；林寒震碎石门时，喉间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灯盏下方镇压着的玉简突然飞起，篆文在触及他染血指尖时化作流光："；...此露乃混沌青莲伴生之泪，历十万八千劫方得一..."；

 坟场深处传来玉磬清音。林寒踏着魂灯映照的光斑前行，每盏灯熄灭的余烬都在他道台烙下灼痕。当他终于触碰到那盏琉璃灯时，灯芯青莲露突然融化，顺着指尖伤口钻入经脉。

 慕雨柔的残魂在玉坠中发出痛呼。无数记忆碎片在林寒识海炸开，他看见十万年前灵露仙子自刎于青莲台，也看见二十年前秦红霜抱着婴孩跪在药王鼎前——那女婴额间闪烁的，正是混沌青莲露所化的胎记。

 "；柔儿不是容器！"；记忆碎片中的秦红霜突然转头，与林寒四目相对。她手中染血的发簪与九嶷山地图拼接，显化出往生涧祭坛的星轨图，"；救她便是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