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溟河尸闸

第一幕 水轮机的咀嚼声

 溟河大坝的水闸室弥漫着血腥味和机油腐败的刺鼻气息。

 崔见岳的地质锤敲击钢铁闸门，回声显示内部有七具人体卡在水轮机叶片之间。最靠近观察窗的那具尸体突然转动头颅——是失踪半年的水利工程师周尧，他的嘴唇被黑钨矿丝缝合，但眼球却在疯狂转动。

 “父亲不在这里。”江见微的右手按在胸口，那里的皮肤下透出微弱心跳声，“但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排水管突然喷出大量赤铁矿浆，在空中凝结成父亲的字迹：

 “左腿在第三号涡轮”

 崔见岳撬开检修口，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痉挛——

 直径三米的钢铁涡轮上，密密麻麻镶嵌着人体残肢，像某种怪诞的装饰品。最中央的位置，一条左腿被数十根赤铁矿丝悬吊着，腿骨表面刻满与崔见岳锁骨山纹同源的符号。

 “这是……父亲的腿？”

 江见微突然跪倒在地，她的右眼完全矿化成黑钨晶体：“不对……这是……我的腿……”

 第二幕 双心共振

 涡轮开始旋转。

 嵌在上面的残肢如雨点般甩出，其中一根断指划过江见微的脸颊。她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赤铁矿浆与尸碱土的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