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事,符箓镇邪(第2页)

 “我们只能依靠每年送银子去凌云观的周大嘴里得到些你的消息,但周大也只是远远的看你一眼,不曾与你说过话。”

 周大什么的,郑离惊自然没印象。

 她凉凉的道一句:“避忌成这样,也不见你们过得好。”

 看看,病危的病危,病弱的病弱,脑伤的脑伤,离心的离心。

 大房不说全军覆没,也折了一大半。

 若真是她所克,那她就是天煞孤星。

 可她并不是。

 “没错,避忌成这样,我们大房还是没一个能好,所以母亲不想认那样的命了。”

 郑绍君脸上尽是凄然,“母亲如履薄冰十几年,得来这样的局面,她说死都不能瞑目,所以说什么都要把你接回来,不能让你一直这么青灯守孤寂。”

 “她做好了祖母不同意就自尽的准备,这是她能为你做的最后抗争。”

 郑离惊听得愣了眼。

 她从未想过躺在床上那个生她的人,会为她临死挣扎。

 “其实母亲早就怀疑克亲之言,但祖母请的天师无人敢质疑,母亲为了我们也不敢有异议,只能忍耐在心。”

 他自小体弱多病,为了照顾他,母亲已经是相当的小心翼翼。

 她若是触怒婆母定受磋磨,受了磋磨还如何照顾得好羸弱的他。

 他在弟弟出事后,才开始理解母亲不是懦弱无能。

 她是不得不隐忍,可就算已经忍成这样,大房依然难有希望。

 悟得越多他心里也越绝望。

 太医说他难活过二十,他今年已经十八。

 他也来日无多。

 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让母亲少点心结。

 “二妹妹,你不要怪母亲护不住你。”

 实在是家里他们这几个,已让母亲心力交瘁。

 看到大哥又落男儿泪,郑离惊略有了沉重。

 “大哥,我不会怪母亲,寄养在凌云观不是坏事,我在那里过得挺好的。”

 堂堂郑家嫡次女被送去道观寄养,明明是受苦,还说不是坏事过得挺好。

 郑绍君只觉无比酸楚,“母亲要是知道你这么懂事,她会更心疼。”

 再好的道观也只是道观,那不是家。

 ”无需心疼我,她多心疼自己就好。”

 即使今夜没听到这些事,郑离惊也知这武安伯府,不是什么安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