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贱人误我!(第2页)
这个比喻或许不太恰当,就像是鸟类会把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做自己的母亲,依赖跟随一样。
陆恂于她,也是如此。
醒来至今,他们还未分开过这么久。
她表现得太明显,陆恂垂眸看她,“庆安一带有前朝皇室的消息。”
栖月便想起前院那个劫持自己的刺客,那人也是容朝余孽。
事关重大。
“会有危险吗?”
陆恂脸上依旧淡淡的,“无事,你不必担心。”
以他的能耐,栖月本就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陆恂连前朝都能覆灭,何况区区几个余孽。她更关心的是其他,“您十五前能回来吗?”
请帖已经发出,开宴正是十五。
陆恂不答反问,“害怕?”
说不惶恐害怕是假的。
这是她以陆夫人的身份在京都头一回正式亮相。
像栖月这样的庶女,大都在后宅默默长大,学些针黹女红,然后被配出去,乖乖嫁人。
所谓门当户对,真正高门大户一般都不会娶庶女做嫡妻。
因为和士族培养的嫡女相比,庶女无论见识手段,才能品性,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栖月是个例外。
她不单是嫡妻,还是冢妇。
“我怕办砸了,丢丑。”她低声道。
栖月以为这种时候陆大人会安慰自己,比如温柔鼓励,“头一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或是霸气护妻,“你是我夫人,谁敢笑话你”。
最不济也敷衍一句,“我相信你”。
可陆大人是最心思莫测的一个,他说,“那你跟我去庆安。”
栖月:……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这样不太好吧。”她又不是不回来,这时候逃出去未免太儿戏。
大家会怎么看她?
陆恂反客为主,“不想跟我去?”
“不是,”栖月解释安慰,“您是忙公事,我只怕去了帮不上忙还尽添乱。”
陆恂油盐不进,“不要紧。”
一副非要她去的架势。
“我自然是不想与您分开的,”先表明立场。
“只是母亲将春日宴交给我,这些日子勾兑账册,支出银项,布置人手都是出自我手,我若走了,岂不叫母亲为难。”
为这场宴,栖月没少下功夫,比如宾客身份及如何应对招待,菜品酒水的搭配巧思,桌椅围褡并酒饭器皿有专人清点,点心茶水服侍不能疏忽,散酒休憩的临时厢房要安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