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陆恂的骚话(第2页)

 女子,骨子里总伴随着羞赧与矜持,与生俱来,是剥离不出的坚贞。 

 她感受到陆恂的手环上来,她已经在他怀里,自投罗网,他只用收紧手臂,便能绵绵相贴。 

 局面忽然就有了反转。 

 试探换了主体,栖月感觉那只手掌贴着她的肌肤,不疾不徐,所到的地方,引起一片火热。 

 人其实很奇怪。 

 心被层层包裹起来,看不清猜不透,身体却比什么都直接。 

 他的手只是轻轻摩挲过她的背脊,她便软得快化成水。 

 比起她的心,身体是那般欢愉,兴奋,接纳,等待。 

 呼吸声乱了。 

 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生疏又各怀心事的两个人,试探地伸出触角,却被春夜里的暗火焚烧。 

 “你还有伤。” 

 陆恂说:“你若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想什么? 

 怎么帮? 

 陆大人石破天惊的一句骚话,她是一点也接不住。 

 栖月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脖子和脚还伤着,却迫不及待,欲火焚身,想要跟他做……生娃娃的事? 

 所以他以为那一柜子里衣肚兜,都是她准备的? 

 心如擂鼓,栖月今日才算明白这词的含义。 

 夜这么静。 

 羞耻几乎要把人淹没。 

 原来女子的脸皮再厚,也抵不过男人小试牛刀。 

 栖月彻底打消试探陆恂的念头。 

 她印象中的陆大人,如远山寒月,凛不可犯,冷峻克制,绝不是此时与她同卧,说什么帮她的男子。 

 栖月确信,那衣柜的里衣,绝对是陆恂的品味。 

 包括珍珠穿成的那件。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陆大人! 

 真叫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无语凝噎。 

 不管心下如何翻腾,只是顾忌着眼下的身份,栖月道,“不必了……我脚还疼呢。” 

 “睡吧。” 

 夫妻俩就这么灵醒地抱了大半夜,拉锯战似的不肯认输,久到栖月半边身子都麻了。 

 实在难受,她佯装熟睡,这才滚到一旁。 

 背过身时,两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至亲至疏夫妻,几乎就是他们的写照。 

 只是身在局中,谁都没有看清。 

 …… 

 因栖月受伤,嘉乐堂便免了她的请安。 

 刘妈妈说,府里的太夫人是吃斋念佛的,不必小辈们去请安,每月初一,整个公府四房人家,才会到明寿堂给老太太问安。 

 平常日子,各房也都是各自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