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个神海木蛞蝓

第37章 太阳(第3页)

 “哇,落花流水,成语词汇量真棒。”

 男人嘴上漫不经心地夸赞着小孩,眼睛从未离开过那只草编的蚱蜢。

 东方很多人都会用草编东西,他也不例外,这种逗小孩子观赏用的蚱蜢他也会编。

 与其他编织者的方式不一样,他有个坏习惯,总是将原本收在蚱蜢前腹部的收尾部分编在最前方并且不结疙瘩,他会骗小孩子说这是蚱蜢长大后的獠牙。

 他从未看过其他人会这么做。

 偏偏手上这只蚱蜢,和他的坏习惯一致……

 男人紧张地问张安生:“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一个黑头发的东方青年,穿着西方的皮甲,看上去比较身体有点空虚;一个橙色头发的西方青年,穿着西方的骑士链甲,背着个大背包,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他们是好人。”张安生刻意强调最后一句。

 小孩又将男人手里的蚱蜢夺走,在手上上演蚱蜢和小水牛的战斗。

 男人无奈:“没事,我不是怀疑他们,张兄。我担心人贩子盯上我侄子,既然答应了我姐我姐夫,就要好好照顾他,我是怕有个万一。”

 张安生了然,他抠抠脑袋:“无妨,你的担心是合理的,是我心太大。”

 每次张安生认为自己做错事都会抠脑袋。

 “不过橙色头发,嗯……好少见。”男人转移话题。

 因为是好友,他知道张安生是神明,如果自责会比常人陷得更深。

 成为神明真累。

 张安生也在脑子里回忆在西方旅行时遇见的这类发色的人群,但只有与之相接近的红色头发或金色头发,那么明亮的橙色头发,确实少见得紧。

 男人抱着小孩,张安生与他一起继续朝前慢慢走着:“我也没见过。而且说来奇怪,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噢噢,你瞧我这记性。”

 张安生从身侧拿出几本书:“他们说这几本书是萨姆尔交给你侄子的,和萨姆尔说的一样,你的侄子左眼下有两颗痣。”

 “萨姆尔,听上去是一个西方名字。”

 “哦,说萨姆尔你可能不熟悉。‘商贩’,第三十八位神明,比我晚几年诞生的那位,我带你在酒馆见过一次,就那个背大背包的,风风火火的金发女士,你还有印象吧。”

 男人反应很大,显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是神明!?”

 男人知道“商贩”,但无法与那位千杯不醉的女人划上等号。

 “你当时喝的烂醉,我们有聊到这个话题,有没有记住就是你的事情了。”张安生说,“不过萨姆尔在现世做的所有事情,都与世界的未来有关,她有说过,她利用她的祝福,使世界都在她的预估下走向正轨。噢哟,你侄子,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这时小孩的蚱蜢失手掉落,张安生弯腰帮他捡起来重新放到他手上。

 男人大喜,举起小孩,举得老高:“呜呼——我侄子未来是要干大事的人!”

 小孩也被逗得笑哈哈的。

 不过这喜悦的气氛很快就被地面的颤抖所打破,男人赶忙将小孩护在怀里。

 “是地震?”男人问。

 张安生从容不迫:“是诅咒,第二十五位神明‘铁铲’的‘地裂’,诅咒的具体位置离我们不算太远,但就在盛国境内。”

 “只有‘地裂’吗?”

 张安生闭上双眼,感受他想要的信息。

 “还有第一位神明‘鹿’的‘生而不养’,第四十位神明‘蝾螺’的‘高潮后永别’。”

 男人抱怨:“真是可怕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