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逆罚纹章(第2页)

星枢殿主的量子服务器在波动冲击下彻底瓦解。但就在服务器消散的瞬间，一个更古老的意识体从废墟中升起——那是交易所的原始缔造者，一个由纯粹契约条文构成的法则聚合体。它没有具体形态，只有不断重组的契约文字在虚空中闪烁。

\"永罚只是过程，契约才是永恒。\"法则聚合体输出的信息直接烙印在每个意识体深处，\"你们打破了刑架，但无法打破契约本身。\"

林墨的逆罚纹章突然调转方向，纹章中心的透明眼睛直视法则聚合体。眼中映出的不是契约文字，而是这些文字背后隐藏的情感根源——缔造契约之初的恐惧、贪婪、渴望控制的不安。这些被契约条文掩盖的情感波动，在逆罚纹章的映照下无所遁形。

法则聚合体首次出现波动。契约文字重组的速度明显放缓，某些条文甚至开始自我矛盾。顾千绝残留的监察之眼碎片突然发出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他当年签署协议时偷偷加入的情感漏洞条款——该条款规定，任何完全由情感驱动的行为可不受契约约束。

苏璃的翡翠龙脉趁机注入药神心血精华。心血与逆罚纹章产生共鸣，纹章表面浮现出全新的纹路——这些纹路不再代表惩罚或解脱，而是象征着意识自由选择的权利。每一道纹路都是一次自主抉择的记录，无数纹路交织成超越契约的更高法则。

法则聚合体在这些纹路面前开始解体。契约文字失去束缚力，如落叶般飘散。在彻底消散前，它输出最后一段信息：\"原来契约的终极形态，是让自己变得不再必要。\"